“出品”左中右上海電影製片廠
“編劇”阿城、謝晉
“導演”謝晉
“主演”劉曉慶、薑文
本片獲第七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故事片、最佳女主角獎等四項大獎,第十屆電影百花獎最佳故事片、最佳男演員、最佳女演員獎等四項大獎。
“故事梗概”
小鎮的清晨,喧鬧的街腳,我們的女主角(姑且稱為“胡”),和她的丈夫(就算是A吧),忙碌地準備著新鮮的米豆腐湯,熱情地招呼著食客。食客裏,有村長B,有糧食局長C,有落魄的黑五類,秦瘋子,秦,我們的男主角。大家,都是和和氣氣熱熱鬧鬧的。鏡頭,掃向街邊的牆壁上,大字寫著“堅決擁護偉大的無產階級專政”。就這樣起早貪黑的日子,胡和A,賣著米豆腐,攢了些錢,決定蓋一棟屬於他們自己的新房。
跳過所有那些艱辛地添磚加瓦的細節,便是新房蓋好眾人賀喜的時候。小小芙蓉鎮,出了一棟新房,又是豆腐西施蓋的,自然,人人關注。那樣一個喜慶的時候,縣上派了工作隊進駐芙蓉鎮,體察民情。帶隊的,是一個女人,姓李,接待他們的是鎮上小人得誌的二流子D。李問,怎麼今日鎮上這麼熱鬧,有什麼喜事麼?D說:“賣米豆腐的胡蓋了新房,這可是一件大事啊”。李踩著破舊的木樓梯支支呀呀地走上D住的地方,望著不遠處鞭炮碎屑中的胡的磚瓦房,目光複雜。
暴風雨的來臨始於工作隊召開的全鎮大會。李不點名地批評著,有些人用公家的糧食掙錢富了自己;有些人利用職務之便給予照顧。眾人大驚。夜裏,胡和A抱頭痛哭。A說,你還是走吧,出去避避風頭。胡說,咱們還攢了1500元,這麼放著也不是個辦法,我放到B那吧,他是村長,又是我幹哥,應該沒事。於是,胡走了,臨行前把辛苦攢下來的1500元偷偷地交給B。
若幹年前,B是胡的初戀。後來,B在入黨申請和小商販的女兒胡之間選擇了前者。他成了家,和一個姿色平平出身良好的女子,生了三個小孩。她也結婚了,和那個木訥聽話的A,賣著米豆腐。他們成了結拜兄妹。收下錢的夜裏,B輾轉反側,忍不住與妻子說了。打罵聲中,妻子苦苦哀求,不要毀了這個家,不為我想,也要為孩子們想想。後來,他心軟了,帶著那一大筆錢見了工作隊,與胡徹底劃清了界限。
同樣在夜裏,李拜訪了正在寫交代報告的糧食局長C。C說,我從來就沒有做錯過什麼,給胡的都是米糠雜碎,也不是隻給她一個,大家都有。再說,在這些交易中所有的帳目都是可查的,他不曾得過一分錢的好處。李說,或者,你在金錢上沒有得到什麼好處,隻是,作為單身男人的好處總是會有的吧?再說,胡可是遠近聞名的豆腐西施啊。那個男人,憋紅了臉,氣不打一處:“我,我,我,我脫褲子給你看。”李柳眉倒豎,立即叫入站在門外的工作隊人員:“這個人耍流氓!”那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在那些陌生人麵前,捶著牆痛苦地說,我……有病啊。眾人頓時無聲。自始至終,C卻是不曾說過胡的一句壞話。
後來,胡又回到了芙蓉鎮。已經無處可去的她,發現已是人物皆非:A死了,那個木訥老實的不敢出頭的男人,企圖襲擊李;B把錢上交了,還是到縣裏做深刻檢討去了;新房被沒收了;工作隊把她定成新的黑五類分子。哭天搶地的時候,秦出現了,意料之中的。他用細樹枝編了一把掃帚給她,兩個黑五類,在迷蒙的清晨,默默地掃著芙蓉鎮的大街小巷。
再後來,她病了,發高燒的日子,他徹夜照顧。夜裏的時候,另一家裏,C和從縣城回來的B喝著酒,爛醉。C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胡把你當成哥,你倒是這樣對她。B辯解著。末了,酒沒了,C念叨著,完了?踉蹌出門,在風雪夜裏一腳深一腳淺地買酒去,淒厲地喊著“完了……沒完……完了……沒完!”整個芙蓉鎮,一片靜謐。
接下來的發展自然是水到渠成:胡病好了,為秦做了一大鍋熱騰騰的米豆腐,患難中的真情變成愛情。兩個人,迷茫中出門掃街,回來關上家門享受自己相親相愛的日子。掃街的時候,胡還是悶悶不樂。秦說,掃街,也要看是怎麼樣的掃法。於是,他開始跳著舞步,揮著掃帚,1,2,3,4,2,2,3,4……胡踏著略顯笨拙的舞步,破涕為笑。同樣,還是在灰蒙蒙的清晨,他們不止一次地發現,D從李的窗口溜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