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刀斬敵首(2 / 2)

“鐺!”的一聲,那匈奴人這一矛也正好掃在了耿恭身後的刀柄之上,震得那匈奴人是雙臂發麻,手中的短矛差點就脫手震飛。

可就在這時,耿恭忽然向後一仰,身子幾乎是睡在了馬背上。同時雙手送刀,這刀就如同使槍一般的朝著那匈奴人刺了過去。

驚得那匈奴人急忙雙手持矛向下一壓,打算壓開耿恭刺來的這一刀。可由於剛才用力過猛,雙臂尚麻,當手中的矛一觸到耿恭的環首刀之時。耿恭借勢向上稍一用力,這家夥手中的短矛便脫手飛了出去。跟著刀鋒便已刺入這匈奴人的腹部,耿恭同時雙手握刀一轉。這刀尖便如同絞肉機一般的在這匈奴人的腹內一翻轉,那匈奴人一聲慘叫,跌落下馬。

幹掉這兩名護衛,耿恭直起身子,一催戰馬,怒目圓睜的朝著前麵的左鹿蠡王衝了過去。

眼看著耿恭以他想都想不到的招式,一下子便斬殺了他手下武藝最好的兩名護衛。左鹿蠡不但是額上的冷汗如雨般的冒了出來,就連他握刀的手也不知不覺的有些發抖了。

而現在連給他害怕的時間也沒有了,耿恭轉瞬之間便已衝至麵前。手中的長刀也已高高的舉起朝著左鹿蠡王揮來。

那帶血的刀鋒之上,在朝陽之下散發出一陣令人膽寒的光芒。

“鐺!”的一聲,左鹿蠡王手中的刀讓耿恭的長刀一磕,便脫手飛了出去。左鹿蠡王隻感覺耳旁一陣勁風劃過,由於剛才左鹿蠡王那奮力的一擋,耿恭這一刀擦著左鹿蠡王而過。雖然劃空了,但左鹿蠡王的一縷頭發也跟著被削了下來。

但耿恭不等回刀,便隨即將刀橫拍過來。“啪!”的一聲,刀背正好拍在左鹿蠡王的腰眼之上。

疼痛加上這一刀勢大力沉,左鹿蠡王身子一晃,便從馬上翻滾著跌落下馬。

按說左鹿蠡王的武藝本也不弱,可這些年位高權重之後,勾心鬥角的心思用的多,但練武的時間卻是越來越少。再加之心中已對耿恭膽怯,以至於在耿恭手中僅一回合便被打下馬來。

摔在地上,左鹿蠡王剛剛翻過身來,卻見眼前一道寒光。耿恭手中的長刀已指在自己的鼻尖。

自知已是在劫難逃,左鹿蠡王此時反而不怕了。他看了看眼前那還滴著血的刀尖,又看了看馬上的耿恭,卻忽然笑了起來:“耿恭!栽在你這樣的對手手裏,我死的不冤!”

“哼!本應將爾千刀萬刮!今日也算是便宜你了!”話音一落,隻見寒光一閃,一股鮮血飛濺。那左鹿蠡王便已是身首異處。

王蒙帶著三百騎兵飛速的追趕著,忽見前方兩支騎兵正在混戰。而似乎漢軍人數更少,而匈奴人卻更多,王蒙還以為是耿恭被圍。急忙引軍衝殺過去。

這支騎兵正是耿恭留下吸引匈奴人的,本來與留下阻截的折多所率的匈奴騎兵也相差不多。可交戰沒多久,又陸續有一些逃來的匈奴人加入了戰鬥。這便讓他們在兵力上慢慢的占了上風。

可正在折多還有些得意,認為再過一會就能擊敗這支漢軍之時。卻見遠處又有一支數百人的漢軍騎兵趕來,折多又擔心左鹿蠡王的安危,自然是不敢再戀戰。

隨著一聲令下,匈奴人紛紛散開朝西北方向奔逃而去。

王蒙上前一看,卻並未見耿恭。正欲率軍再追之時,卻見一隊五六十人的漢軍騎兵卻迎麵而來。為首之人正是耿恭!

王蒙一見,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忙催馬迎上前去,卻見耿恭的馬前掛著一顆人頭。

“將軍!這是……?”

“這是左鹿蠡王的人頭!”

王蒙一聽,不由得是又驚又喜:“你真的把他給殺了!”

“嗯!若不殺了此賊,我怎對得起那永遠留在西域的近千將士啊!好啦!現在敵首已除,匈奴人也已是大亂潰逃。我們可以安心的回玉門了!”

一見左鹿蠡王已被斬殺,在場的漢軍將士們都不由得興奮的喊了起來:“回家了!回家了!”

石山堡的這場戰役,也是耿恭在西域的最後一戰。這一戰他率領漢軍以少勝多,不但擊敗了膽敢追擊而來的匈奴大軍,而且還斬殺了自左鹿蠡王及以下兩千餘人。使得全軍能夠最終退回到玉門。當然在這一場艱險的戰鬥之中,漢軍也有數百將士永遠的留在了這荒涼的大漠戈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