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忍了一會,勉強壓住體內氣息,冷冷說道:“你武功在我之上,我鬥不過你,我可以認輸。但你不要得意,過了今天,別說是你,就算是方海天,也得死在這裏。告辭!”
話罷,石林舉步而去。
“送客。”方海天喊了一聲。
“不用!”
石林脾氣倒是挺大,步子走得飛快。
然而,眼看石林的背影就要消失,突然之間,前方來了一位短發老人,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看上去讓人心頭不安。
“你是……”石林說道。
“我來送你上路的。”老人笑道。
石林大吃一驚,正要出手,可那老人出手比他快得多,伸手閃電一抓,就已將他擒下。
驀地,人影一晃,有人瞬息逼近老人,虛空一點,發出一股劍氣,威力驚人,
那老人一手拿著石林,一手向外一揮,也不知用了什麼招法,竟是將劍氣給化解了,段位之高,絕不在出劍人之下。
“好功夫!”
出劍人正是方海天。
轉眼間,方海天出手如電,朝老人攻出了八招,每一招都是精妙的劍招,但不是真劍,而是劍指。
老人勉強化解了八招,因為另一隻手拿著一個人,卻是落了下風。
“方堡主,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救他幹什麼?”老人說著,突然將石林遞給了方海天。
方海天伸手抓過石林,發現石林確實已經斷氣,便知道早在老人擒下石林的瞬間,就已將石林的心脈震碎了。
此等功力,可以說是極為罕見了!
方海天心中不由一沉:“難道天真要亡我方家堡嗎?”
那老人眼見方海天心神有所恍惚,覺得是自己出手的好機會,可不知怎麼回事,他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那就是他一旦出手,就算殺了方海天,他自己也會賠上性命。
而就在老人尚未作出決斷的時候,方海天已回過神來,將石林的屍體扔了出去,大聲問道:“閣下是什麼人?”
“我姓布,單名一個穀字。”
“布穀?”
“是的。”
“這是化名吧?”
“真名也好,化名也罷。”布穀笑道,“反正布某已為方堡主除掉了一個敵人,算是幫了一個小忙。布某有點口渴,想討杯酒喝,不知方堡主肯答應嗎?”
方海天皺了皺眉,說道:“閣下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方家堡有的是酒,不過在喝之前,方某想請教一下,閣下是否認識我師兄餘海川?”
“不但認識,而且還是朋友。”
“原來如此。那他為什麼不自己來,而是……”
“餘兄很快就到,我隻是給他打一個前站而已。”
方海天深吸一口氣,說道:“閣下段位奇高,武功更是深不可測,我那師兄若是來了,你二人隻要聯手,我方海天恐怕也得束手就擒。”
布穀哈哈一笑,說道:“方堡主,你太謙虛了。據我所知,你方家有一門絕世武功,令祖方白眉仗著此功也不知道打敗了多少高手,就算方堡主沒有學全,隻學了十之六七,不敢說天下無敵,當可獨步一方。況且方堡主二十年前還得到了一本絕世劍譜……”
“等等。”方海天說道,“方某再申明一次,那不是絕世劍譜,我方家的劍法,並不在這本劍譜之下。”
“如果真是如此,方堡主當年為何要出手打傷餘兄,將劍譜搶走呢?”
“這隻是餘海川的一麵之詞,根本算不得數。”
哼!
突然,有人冷笑一聲。
晃眼之間,隻見一個身穿黑衣的老者急電般飄身而來,使得方家堡的防禦形同虛設。
“師弟。”來人雖把方海天叫做師弟,但誰都聽得出他語氣不善,“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我至今仍然記得,你怎麼全都忘了?難道真要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你做過的醜事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