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五,窮家幫大會召開的日子。
窮家幫有兩種會。
一種每年一次。
一種五年一次。
每年一次的會乃“小會”,參加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窮家幫的高層人物,不是長老就是護法,有時也會有舵主。
每五年一次的會乃“大會”,除非有特殊情況無法親自參加,否則隻要是窮家幫的弟子,都會到場。
這是窮家幫流傳下來的規定,包括幫主在內,都要嚴格遵守。
凡是缺席“大會”次數連續超過三次以上的人,無論身份多高,哪怕是長老,都會受到處罰,甚至是被直接除名。
這天一大早,王默剛從寧邦寺裏出來,就見到了無一用等人,少說也有三十個。
這些人裏之中,除了無一用、郭勝、田義之外,其他人要麼是上真觀的道士,要麼是窮家幫的弟子,段位雖然都不高,但勝在人多。
王默一看這個架勢,就猜到了因為他是窮家幫和上真觀的客人,窮家幫和上真觀的人擔心他會在寧邦寺出事,所以也跟著無一用等人來了。
“阿彌陀佛。”空竹和尚雙手合十,從寺院裏走出來,對王默說道,“何幫主,請恕貧僧不遠送了,自此一別,各自安好。”
王默回禮道:“願大師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在下告辭。”
他現在是“何中二”的模樣,所以除了知道他是“王默”的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隻聽上真觀觀的一個中年道士說道:“空竹,幸好你沒為難何幫主,如果你寧邦寺敢對何幫主不敬,我上真觀上下絕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我窮家幫!”窮家幫一個小頭目說道。
空竹和尚微笑說道:“貧僧豈敢為難何幫主?現在何幫主安然無恙,各位大可放心了。何幫主,告辭。”
“大師告辭。”王默說道。
眼見空竹和尚轉身返回寺內,王默便與無一用等人離開寺前,往上真觀的方向走去。
不一刻,王默來到了上真觀外,發現這裏多了許多人,進進出出幾乎全是窮家幫的弟子。
王默覺得奇怪,就問無一用這是怎麼回事。
經無一用解釋以後,王默才知道窮家幫大會的召開地點距離上真觀比窮家幫的分舵要近一些,所以就把上真觀當做窮家幫弟子臨時落腳的地方。
到了中午,除了窮家幫的弟子之外,就連窮家幫請來的客人,也陸陸續續來到。
這些客人裏麵,有幾個本事特別大的,來因跟王默、無一用一樣,都是助拳。
至於其他客人,雖然有點本事,乃江湖上頗有點名氣的一、二流高手,但並不是助拳而來。
他們聽說窮家幫出了大事,因為以前受過窮家幫的恩惠,所以就趕來“意思”一下。
窮家幫並不指望這些人能幫忙,但又無法拒絕他們參加大會,隻好以禮相待。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下午。
王默、無一用等客人,在會場布置好以後,便朝大會舉行地過去。
到了會場,隻見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山坳,足以容納數千人。
而據王默所知,窮家幫這次會有八百多名弟子參加,加上窮家幫的中、高層人物,將近九百人。
不過這隻是最基本的人數,如果算上客人,以及那些“背叛”了窮家幫的弟子,至少有一千兩百人。
王默目光一掃會場,發現西邊留有一大片空地,應該是為窮家幫的“叛徒”們留下的。
至於東麵,則是窮家幫幫主以及長老、護法的位子。
南北兩麵,卻席地坐著窮家幫二十八個分舵的弟子。
之所以不是三十六個分舵,那是因為其他八個分舵的弟子,全都成了“叛徒”,其中四個就在江南境內。
換言之,窮家幫在江南的九個分舵,有四個投靠了尹九斤。
王默起先不知這個情況,等無一用悄悄告訴他以後,他才恍然大悟,不禁暗想:“難怪林清淺會將窮家幫大會改在江南境內,原來有這麼多江南分舵弟子背叛了林清淺,跟著尹九斤和那兩個長老和四個護法鬧事。”
王默不知道那四個護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