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丁霸卻無聲無息到了江南,不久以後便會到寧邦寺來,此事一旦傳了出去,怕是會引起一番轟動。
“你就是空竹?”這時,那個打傷空竹和尚的老者問道。
“貧僧正是寧邦寺住持空竹。”
“老夫姓殷,名叫殷渡遠。”
殷渡遠!
聽說過這個名字的人無不心神一凜。
這人早年是邪道上的一個高手,後來遇到萬象殿老殿主“邪怪”丁邪,被丁邪收服,做了萬象殿長老。
不過早在十五年前,這人就很少拋頭露麵了。
“這是小徒淩雲。”殷渡遠伸手一指那年輕男子,說道,“小徒剛才對大師無禮,還請大師勿怪。”
空竹和尚說道:“貧僧怎敢。”
殷渡遠說道:“老夫想見瘋和尚,請大師去把他叫來。”
“殷施主若想見家師叔,貧僧可以帶路。”
“怎麼?他當真不肯露麵麼?”
“貧僧方才已經說過,家師叔正在見客,不方便動身。”
殷渡遠想了想,說道:“好,你帶老夫去見他,老夫倒要看看他見的是什麼客人,竟然不能出來見老夫。”
於是,空竹和尚對那三個僧人略微吩咐了一下,便帶著殷渡遠離開了場中。
不多時,空竹和尚將殷渡遠帶入了後山一片密林之中。
行至一半時,空竹和尚忽然停下腳步,回頭說道:“到了。”
殷渡遠目光一掃,皺眉問道:“人呢?”
隻見空竹和尚伸手向某處指去,指尖竟是透出一道光芒,頗為詭異。
數息之後,整片樹林卻是晃動起來,發出奇怪的沙沙聲,就像是流沙在急速流動。
殷渡遠神色一變,暗道:“難怪殿主要我處處小心,不要中了瘋和尚的詭計,原來此地居然藏著一個陣法。”
片刻之後,四周景象大變,已然不是樹林,而是一片空地。
不遠處坐著七人,內中一個特別古怪,身軀高大,滿頭長發,飄落至地,活像一個毛人。
更奇特的是,那毛人穿著一件特製的衣裳,胸前寫著一個醒目的“佛”字,而後背之上,卻是個“道”字。
殷渡遠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毛人,但他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就是他要找的瘋和尚。
至於其他六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不過能感覺到這六個人均不是尋常之輩,個個段位奇高,絕不在他之下。
“咦?”殷渡遠目光一轉,心道,“那邊有個小和尚,他是什麼人?難道是瘋和尚的門徒?”
殷渡遠心中所說的那個“小和尚”正是王默。
此時的王默,不知怎麼回事,卻是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不再是何中二的相貌。
隻見他坐得遠遠的,神情似笑非笑,仿佛陷入了某種幻象之中,忘了自己是誰。
“嗯!”
殷渡遠陡然發現空竹和尚已不知去向,四下迅速找了一遍,仍是不見空竹和尚的蹤影,不由大吃一驚。
如果空竹和尚剛才要偷襲他,以他當時的情況,怕是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
這到底是什麼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