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隱神色一變,叫道:“柴老,你的《鬥姆功》威力無比,真要施加在他身上,隻怕會將他打死。”
“這是他自找的,可怨不得老夫。”柴石說到這,見鄭隱麵上有不高興之色,接著又說,“鄭先生,我答應你,不把他打死就是,可他如此挑釁於我,我非得傷他不可。”
鄭隱想了想,說道:“好吧。”
寧邦寺的那三個僧人原本想插手的,可是他們能力有限,剛想站出來,就被東海龍王的三個手下給攔住了。
這三個人的修為都是“具相”初段,別說三個對付三個,就算是一個對付三個,也能將三個僧人擋下了。
“阿彌陀佛。”先前那個那中年僧人說道,“各位施主有話好說,千萬不可鬧出人命。”
王默見他們三個神色雖然著急,可沒有一個大聲疾呼,好將空竹和尚引到這邊來,不由暗想:“看來他們不會管這件事,隻是做做樣子。反正他們也管不了,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這件事。隻要將柴老兒嚇住,以後除了東海龍王之外,想來不會再有人敢找我的麻煩。”
想罷,便對柴石說道:“柴老前輩,你是絕頂高手,身份非同小可,在下倘若……”
“你不用再對老夫使用激將法。”柴石冷冷說道,“老夫要是連你都收拾不了,以後自然沒臉找你算賬。不過,郭勝是你的手下,他要是怕你受傷,非要出手……”
“郭勝。”王默叫道,“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誰都不許管。”最後一句話卻是說給無一用田義聽的。
無一用看出王默心意已決,隻得說道:“老弟,你既然敢與他比試掌力,說明你有把握不會輸給他。好,我不插手。”
田義雖然沒有出聲,可他用行動表態了。
隻見他與郭勝走到一邊,虎視眈眈望著柴石,用意很明顯:要是柴石敢對王默下殺手,他們便會聯手對付柴石!
而眼見無一用也退到了一邊以後,柴石擔心夜長夢多,立刻運起《鬥姆功》,毫不客氣地一掌拍向王默,力透整個手掌。
一旁的卞太雄看到這裏,不由暗想:“聽說那《鬥姆功》是太姥山柴家的絕學,這個姓柴的獨眼老頭難道就是柴家的後人?”
隻聽“嘭”的一聲,王默右手一揮,朝柴石還了一掌,麵色略顯凝重,分明就是盡了全力。
鍾萬春哈哈一笑,說道:“何中二啊何中二,你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挑戰柴家的《鬥姆功》。你要是不受傷,我以後見了你,就繞道走。”
話音剛落,卻見王默身上衝出一股純厚的氣息,也不知是什麼內功,既有佛門之力,也有道家之功,甚至還有儒教之威。
而更可怕的是,就在這一瞬間,一股超強的內力自王默體內湧出,頓時讓他猶如得了罡氣護身一般。
柴石本來想用《鬥姆功》重傷王默,可他連續衝了六下,居然沒有衝破,不由震驚。
“這小子修煉的是什麼內功?竟然比我的《鬥姆功》還要強!他的內力是從哪裏來的?怎麼能與我抗衡?”
柴石念頭急轉,正要運轉內力。
哪知就在這時,王默竟是收手,向後退了幾步,含笑說道:“多謝柴老前輩掌下留情。”
柴石先是一愣,然後瞬間明白過來,才知自己上了王默的大當。
“你!”柴石不甘心就此作罷,往前一步邁出,吼道,“老夫尚未打完,你不要耍賴。”
王默看出這家夥惱羞成怒了,一邊運功防備,一邊笑道:“說好一掌就是一掌,你要是再出手,那便是言而無信。”
“老夫……”柴石又驚又怒,偏偏又不能當眾朝王默發出第二掌。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咦,何幫主,原來你們跑到這裏來了,讓我好找。”
王默不用去看,隻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正是那位古裏古怪,這些天一直“纏”著他,卻始終不肯道明來意的鄧山伯。
“何幫主。”隻見鄧山伯一搖一晃的走了過來,說道,“我今早有事出去了,沒想到我剛一走開,你們就惹事了。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你的麻煩?難道你和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