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山和尚又驚又怒,飛退出去,同時袍袖向外卷出,以為自己內力深厚,定能將青木劍打碎。
不料,青木劍在莫一海手中,就如神兵利器一般,嘩啦一聲之後,便將袍袖絞碎,要不是二山和尚收手夠快,恐怕連手臂也會被青木劍斬斷。
“果然是把好劍!”
莫一海叫了一聲,霍地又是一劍刺出,速度比剛才那一劍更快,力量也更強,卻是將《陰神符》催到了極致。
老實說,莫一海的劍法並不怎麼高明,但二山和尚一來受了傷,二來真要打起來,他也不可能是莫一海的對手,所以沒辦法避開莫一海這一劍,隻得雙手在前一合,將青木劍夾住。
“高橋留種。”二山和尚喊道,“快殺了這家夥!”
然而,高橋留種卻沒有出手,淡淡說道:“我沒道理招惹他,你有本事你就殺了他。”
話音剛落,突聽莫一海狂笑一聲,青木劍透出一股陰毒氣息,竟是將二山和尚雙手震開,劍去如電,插在了二山和尚身上。
然而,二山和尚畢竟不是尋常高手,而是絕頂高手,一發現不對,便將全身內力集聚了於中劍之處,希望能將青木劍震斷。
他就不信自己的百年內力,還真鬥不過一把木劍!
可是,他低估了青木劍的鋒利,以及莫一海的《陰神符》威力,才剛抵擋了兩息時間,便突然覺得真氣一泄,竟是被青木劍給破掉了。
刹那間,青木劍穿過二山和尚身體,在《陰神符》的催動之下,卻是將二山和尚的身體分成多份,血水紛飛,死得極慘。
“哈哈哈……”莫一海大笑,伸指在青木劍上輕輕彈了一下,神色張狂,“想不到這把木劍如此好使。有了它,就算是‘坐照’高段的絕頂高手,我也無所畏懼。”
眾人見他殺了二山和尚,無不心驚,尤其是王默。
對於王默來說,莫一海就是他的死敵,除非莫一海沒有認出他是誰,否則以莫一海的手段,一定不會放過他。
“莫一海,你要幹什麼?”
先前叫莫一海殺掉二山和尚的那個人,其實就是溫萬唐,看到莫一海步步過來,心生不祥之感。
“溫老。”莫一海笑道,“你放心,我找的人不是你,你不必如此驚慌。”
“難道這家夥已經認出了我?”王默心想。
忽然,兩人站了起來,正是駱家兄弟。
駱哭冷冷說道:“莫一海,你要是敢上來,我兄弟就與你拚了!”
莫一海譏笑道:“你們兄弟全都中了失魂散,還拚得過我嗎?”
駱哭冷笑道:“不錯,我兄弟是中了失魂散,但我兄弟功力深厚。”
“功力深厚又怎麼樣?”
“我兄弟此前之所以隱忍不發,不是我兄弟怕死,而是我兄弟知道苦海段位在我們之上,就算我們想與他拚命,也拚不過他,下場隻能是死。但你就不同了,我兄弟真要豁出去與你同歸於盡,你自問有幾成勝算?”
莫一海猶豫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扯,說道:“好,我就不殺你們兄弟,但這個小子,我要把帶走。”
“休想!”駱哭說道。
“這小子是你什麼人,你為什麼要維護他?”莫一海甚是意外。
“不管他是什麼人,我兄弟都不會讓你傷害他。”駱哭叫道。
聞言,莫一海臉上不由泛起一絲殺氣,陰森森說道:“駱家兄弟,我本來不想殺你們兩個,但你們兩個既然非要找死不可,我便成全你們!”說完,就要出劍。
“慢著!”王默站不住了,說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帶走我?”
“小子,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是誰。”莫一海說道,“早在你被高橋絕種重傷,奄奄一息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來了。要不是我忌憚苦海武功在我之上,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難怪我當時會毫無還手之力,原來暗算老子的那個人就是高橋絕種。”王默心裏想,“以那家夥的本事,別說是偷襲我,就算是正麵交手,隻怕我也擋不住他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