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囉嗦,去了就知道。”一山和尚說完,轉身出了地牢。
法悟笑道:“小施主,你放心吧,隻要你肯跟我們走,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話罷,也出了地牢。
王默內傷雖然好了大半,可是以他的武功,先不說能不能震開鐵索,就算他有這等本事,將鐵索震開,但也絕對不是法悟的對手,更不要說身為絕頂高手的一山和尚。
所以,他隻能老老實實的在那個武僧幫忙下,從地牢裏出來,跟在法滅和法淨身後。
不多時,王默來到了一處地方,乃是個地宮。
這地宮很大,形同一座地下廣場,四周點著巨大的火把,亮如白晝。
王默剛一踏入此此間,便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原來,地宮的東北方向,橫七豎八躺了許多人,少說也有一百個,均是江湖中人。
他隻是看了一眼,就認出了好些人。
“原來駱家兄弟沒有死!”王默又驚又喜。
然而下一刻,他就深深擔憂起來。
駱哭與駱笑雖然沒有死,但他們的情況很不妙,就跟屍體似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中了什麼招數。
苦海和尚將他們兄弟以及其他人抓到了這裏,肯定有什麼陰謀詭計,否則的話,苦海和尚絕不可能留他們活到現在。
難道苦海和尚也想收服這些人?
可王默思來想去,卻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這時,隻見苦海帶著一群人從地宮的另一個入口進來了,後麵跟著一頂軟轎,其上坐著一人,正是薑城子。
薑城子見了王默,先是一怔,接著便麵露苦笑之色,說道:“沒想到我們全都成了階下囚。”
王默張嘴欲言,但突然間,他發現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宛如行屍走肉般的家夥,王默以前是見過的,正是早已被阿醜一劍殺死的高橋絕種。
“這家夥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活著?”王默心裏想,“難道是苦海把他救活的?不可能啊,苦海又不是神仙,怎麼能將死去的人救活?如果苦海真有這麼大的本事,又何必使用陰謀詭計。”
“阿彌陀佛。”苦海和尚雙手合十,笑道,“這位小施主就是王默王公子吧?”
王默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王默。”
“王公子,你受累了。”苦海和尚笑道。
王默才剛一愣,忽見人影一晃,苦海和尚已是到了身前,隨手一抓之下,竟是將鐵索震斷。
王默雖然恢複了自由,但不敢亂動一下。
苦海和尚見他如此識趣,十分滿意,笑道:“王公子,老衲乃是觀音寺的住持,名叫苦海。”
“原來是苦海大師。”王默本不想這麼說的,但他不知道苦海想搞什麼鬼,所以就打算先不要與對方撕破臉。
“王公子,那些人之中,可有你認識的人?”苦海和尚伸手向東北方向一指。
王默說道:“有。”
“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
“不知。”
“他們全都中了老衲的失魂散。”
“大師,請恕我鬥膽,駱家兄弟明明是你的朋友,你為何要這樣對待他們?”
苦海和尚笑了笑,說道:“他們兄弟是老衲的後輩,老衲怎麼能傷害他們?老衲之所以這麼做,隻是不想讓他們誤會老衲而已。”
這時,王默在那些昏迷不醒的人裏麵發現了畢勝男,見她和花狐堂的人躺在一塊,略微寬心。
“不知大師此舉有何用意?”王默問道。
苦海和尚說道:“老衲把王公子和薑大師請來,是想做一個見證。”
“見證?什麼見證?”
“王公子待會就知道了。”苦海和尚想了想,突然一笑,朝東北方向走去,邊走邊道,“女施主,既然你已經醒來了,何不起來說說話?”
王默等人聽了,均是一愣,不知道他說的女施主是誰。
刹那間,隻見花狐堂的人群之中,倏然坐起一人,正是白敏。
王默見了,不由駭然:“苦海這個惡僧如此厲害,就算那邊的人都沒有中失魂散的毒,個個醒了過來,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