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司隆冷笑道:“有多高?”
“應該不在我之下。”勞西門說道。
“他多大年紀?”韋司隆又問。
眾人聽了,都覺得奇怪。
因為聽他先前的口氣,似乎知道吳天嶽是什麼人,怎麼會突然問出這等問題?
“七八十歲吧。”勞西門說道。
“他的師父叫什麼名字?”
“他的師父?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老夫可以告訴你,他的師父叫廖金龍。”
“廖金龍?”勞西門一臉茫然,顯然沒聽說過。
“這廖金龍是老夫的師兄。”
“原來韋兄是苗疆青王的師叔,那真是……”
“哼!”韋司隆打斷勞西門說的話,“廖金龍雖然是老夫的師兄,但早在五十多年前,老夫就已經和他恩斷義絕。如果他還活著的話,老夫一定會去苗疆取他的狗命!”
勞西門麵泛吃驚之色,說道:“韋兄怎麼會與廖金龍有這麼大的仇?”
韋司隆沉聲說道:“因為上一個苗疆青王楊明就是他用‘絕心蠱’毒死的!”
說時,目光卻是望著囚牛公子,用意很明顯,就是想告訴囚牛公子一件事:楊明的死與我沒有關係。
隻聽囚牛公子問道:“韋老,你說的可是真的?”
“事到如今,大公子還懷疑我嗎?”
“我不是懷疑你老,我隻是想弄清楚整件事。既然你老說這件事與你無關,那我相信你老。聽你老的口氣,廖金龍似乎已經死了。”
“對。”
“他什麼時候死的?”
“二十多年前。”
“死因是什麼?”
“盧兄殺的。”
囚牛公子一怔,說道:“是龍父將他殺死的?龍父為什麼要這麼做?”
韋司隆說道:“大公子,我知道你很想親手殺了廖金龍,但是廖金龍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我當年與他鬥了幾天幾夜,也沒能將他怎樣。盧兄特地跑去苗疆殺了他,為的就是不想讓大公子犯險。”
囚牛公子待要說些什麼,忽聽苦海和尚說道:“阿彌陀佛,貧僧要說的全都說了,各位公子,若是有誰拿到了傳國玉璽,就請去觀音寺與貧僧一會,貧僧……”
“苦海!”韋司隆叫道,“你走不了!”
苦海和尚笑道:“韋老施主這是何意?”
“你雖然有神僧之名,但你嫁禍老夫,老夫非得跟你算清楚不可。”
“不知韋老施主想怎麼樣?”
“你要是能接下老夫一掌,老夫可以不計較。”
話罷,韋司隆一掌朝苦海和尚拍了過去。
他這一掌看似輕描淡寫,其實用了九成功力,力量非同小可,實已具有排山倒海之能。
原來,他看得出苦海和尚的段位不在自己之下,若是力道用小了,不但鎮不住苦海和尚,反而還會在全場人麵前丟了麵子。
“既然韋老施主想指教貧僧,貧僧便得罪了。”
苦海和尚雙手一分,一掌去接韋司隆的手掌,而另一掌,卻隔空直取韋司隆的胸口。
這一瞬間,韋司隆不及多想,急忙用上了另一隻手。
砰!
明明是兩人雙掌相接,卻隻發出一聲震響,地麵為之動了一下,但沒有破壞跡象。
數息過後,苦海和尚倏然雙手回收,轉眼退出數丈,笑道:“韋老施主內力深厚,貧僧甘拜下風。”
韋司隆待要說話,但突然間,他麵色蒼白,就像是中了什麼劇毒似的
囚牛公子看出古怪,急忙奔了過去,喊道:“韋老,你怎麼樣?”
“大公子,請不要碰我。”韋司隆做了一個向外推的姿勢,顫聲說道,“我……我中了這個妖僧的毒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