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呢?”白敏望向畢勝男。
王默擔心畢勝男發作,忙道:“她是晚輩的義妹,晚輩說要去拜訪苦海大師,她沒見過苦海大師,也想跟去瞧瞧。”
白敏盯著畢勝男看了幾息,見畢勝男竟然沒有發火,不由暗暗吃驚:“這小丫頭已非從前能比!我逼死了她的義父,她恨不得殺了我,為她以父報仇。如果今天放過她,豈不是留下後患?”
轉念又想:“白敏啊白敏,你怕什麼?這丫頭天賦再高,又怎麼能比得上你?你學的是仙家絕學,而她學的隻是人間武功,就算給她一百年,她也比不上你。難道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王默見她神色古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這個時候,那兩艘大船已經追了上來,左右一分,卻是“護”著他們的船過去了。
王默隨便望了一眼,不由心頭打鼓。
原來,這兩艘大船上的人幾乎都是“花狐堂”的弟子,光是他親眼見到的至少就有六十人,內中有不少高手,那個高傲的宮裝女子,也就是伊芬,乃花狐堂長老,也在其中。
伊芬是個絕頂高手,雖然修為隻是“坐照”初段,可除了駱哭與駱笑之外,誰還能對付她?
換言之,如果白敏下定決心出手的話,就算不能勝過駱家兄弟,怕是也能纏上一會。
而在這段時間裏,不需要其他人出手,光是伊芬一個人,就足以將他和畢勝男,以及十三個竹山幫幫眾,全都殺死在船上。
今天天氣明明很好啊,為什麼會出門不利?
難道黴運又要降臨了?
王默暗暗苦笑。
忽地,一人從伊芬不在的那艘大船裏走了出來,邊走邊笑道:“白小姐,我們再不趕去普陀山,那寶物就要被別人健足先登了。這竹山幫隻是個江湖小幫派,有什麼好懷疑的?就算他們也是為了寶物才去的普陀山,以他們的武功,還不是螳臂當車?”
王默不認識這個人,可見她年紀甚大,即便比不上獨孤寒煙、穀千秋,怕是也有九十多歲,就猜到了此人多半是“花狐堂”的某個宿老,地位恐怕要在伊芬之上。
果然,伊芬雖然是在另一艘大船上,可看到那個人以後,神色也不覺變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此老會被驚動。
“好。”白敏說道,“看在你老的麵子上,我就放了他們。”話罷,飛身離開桅杆,輕若羽毛般落在了伊芬所在大船上。
很快,兩艘大船就從王默等人所在船隻兩邊飛速過去,乘風破浪,勢不可擋。
“哥哥。”駱笑見花狐堂的人走遠了,叫道,“那兩個男人好像不是花狐堂的人。”
“他們當然不是花狐堂的人。”駱哭說道,“他們是一對師兄弟,師兄叫周元,乃萬象殿‘二元”中的一元,外號‘八極劍’。至於師弟,名叫洪大力,並非萬象殿的人。”
“奇怪,他們師兄弟怎麼會混在一幫女人裏麵?”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萬象殿與花狐堂都是邪道大勢,早有聯盟。它們兩家關係好起來,跟兄弟姐妹沒什麼區別。”說完,駱哭望向王默,問道,“幫主,我們還要不要去普陀山?”
王默目光眺望遠方,隱隱約約能看到普陀山的影子,說道:“去,為什麼不去?”
話罷,卻又擔心些什麼,說道:“等到了普陀山,大家務必小心,千萬不要招惹別人。”
“是。”眾人都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