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派的劍法果然了得!”勞西門冷冷一笑,目光瞪了一眼王默藏身之處,然後說道,“不過中一道長,你劍法再好,也比不上你師父,頂多有你師父三成功力。老夫與你師父曾交過手,對他的劍法知根知底,你再敢對老夫無禮,老夫少不得要代你師父教訓教訓你。”
王默聽了這話,心裏不由嘲諷:“如果昆崳派的掌門真有那麼厲害,就算你偷襲他,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被昆崳派掌門一劍剁了。”
隻聽六根和尚說道:“我沒事。道兄,我已經查明此人就是暗算令師的真凶,他……”
“他為什麼要暗算我師父?”中一道人問道。
“這……”六根和尚無法解釋。
勞西門看出古怪,沉聲說道:“中一道長,老夫與你師父有著十多年交情,你見了老夫,也得尊老夫一聲長輩,剛才為何要偷襲老夫?你真以為你師父的死跟老夫有關嗎?”
“我不知道。”中一道人冷冷說道。
“既然不知道,為何要幫他?”勞西門無法理解。
“因為他不能死,他的命是我的,況且……”中一道人麵上露出厭惡之色,說道,“況且我從未將你當做長輩,我曾勸過我師父不要和你來往,可他偏偏不聽。”
“老夫……”
“你別以為我不清楚你想打我昆崳派的主意。我告訴你,你以後要是再敢踏入昆崳山半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王默聽到這裏,不覺奇怪。
據他所知,十多年以前,勞西門曾去過中一道人住的道觀,還與昆崳派的人有說有笑,關係頗好。
為何中一道人會如此厭惡勞西門?
難道這其中另有蹊蹺?
六根和尚張嘴欲言,可不知怎麼回事,他想了想以後,卻未出聲。
勞西門自忖有把握對付中一道人和六根和尚,甚至是殺了他們兩人,可他對發針之人頗有顧忌,擔心此人會突然跑出來與一僧一道聯手,到那時候,誰又知道會是個什麼情況?
是故,他根本不想多留此地。
更重要的是,有人還在等他,萬一他去得遲了,使得那人不高興,就算他武功在那人之上,他也招惹不起。
他剛想離開,忽聽衣袂聲響,轉眼之間,六條人影來到附近。
為首那人修為之高,不在中一道人和六根和尚之下,乃是個身穿白衣,麵色蒼白的男子。
勞西門見了那人,不由一笑,說道:“毛兄,兩年不見,你還是那麼豐神俊朗。”
白麵男子說道:“勞兄,我等你半天了。怎麼?你遇到麻煩了?”
勞西門心生歹念,哈哈一笑,伸手一指中一道人和六根和尚,說道:“這兩個人想殺我,可你也知道這十多年來,我幾乎沒殺過人,所以……”
“勞西門。”忽聽白麵男子身後一人叫道,“既然你不敢殺他們,那就讓老夫殺了他們,免得耽誤正事!”一步步走出,渾身透出一股強大氣息,修為之高,竟已是“坐照”中段。
王默躲在暗中看到中一道人和六根和尚被那人的氣勢逼得向後退,隨時會爆發一場血戰,不由萬分緊張。
突然,七條人影朝這邊過來了,速度都很快。
位於最前那人正是公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