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他一聽到費斌自稱姓費,就知道此人是誰。
“既然知道本使者是誰,還不快過來賠禮?”費斌根本不知道祁雲鶴的修為有多高,還以為祁雲鶴本事再大,也勝不了自己多少,而他是渤海龍王的親信,諒祁雲鶴膽子再大,也不敢跟他交手。
“你要我跟你賠禮?”祁雲鶴問道。
“難道還有別人嗎?”費斌反問。
“好吧,我就上去給你賠禮。”祁雲鶴笑道。
王默見了,就知道費斌要倒黴。
他雖然也不知道祁雲鶴的修為有多高,但再低也是“坐照”中段,除非是渤海龍王本人,否則無人可以讓祁雲鶴為之頭疼。
崔太虎見祁雲鶴果然走了上來,神色略顯緊張,提醒費斌道:“費龍使,此人能在遼東稱雄一時,武功想來不低,當心他使詐。”
崔太虎雖然是高麗人,但他十幾歲就與他的師父離開高麗,多數時間住在遼東,有時候也會回高麗,無論是中原話還是高麗話,說來毫不費力,流暢之極。
“崔兄。”費斌說道,“你要是怕他,可以走到一邊。他要是敢使詐,本使者就……”
話未說完,忽見人影一晃,祁雲鶴已然逼近。
費斌雖說早有防備,可也沒想到祁雲鶴的速度會這麼快,分明就是武功在他之上。
他急忙縱身退出,想要避開祁雲鶴招數。
可是祁雲鶴已經出手,又怎麼可能輕易罷手?
幾息之後,費斌被祁雲鶴追出了數十丈外,其間曾有六次改變方向,但就是甩不掉祁雲鶴。
費斌修為再高,也不可能一直保持速度,身形才剛有所減緩,就被祁雲鶴伸手抓住。
“找死!”
費斌運足全身功力,想要與祁雲鶴硬鬥一次。
可是祁雲鶴的修為比他高出甚多,武功更是遠勝於他,沒等他發功,就把他扔了出去。
費斌想控製身體,但就在這極短時間裏,他根本沒辦法做到,隨著噗通一聲,他摔落地麵,十分狼狽。
忽聽“唰”的一聲,崔太虎追上祁雲鶴,手中長鉤遞出,勁力十足,修為也是“具相”高段。
祁雲鶴屈指一彈,將長鉤震開,瞪眼說道:“崔太虎,我與你師父同為關外七大高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真要惹惱了我,真把你的脖子扭斷,看你師父敢不敢跑來與我決一雌雄!”
“原來崔太虎的師父也是關外七大高手一。”王默看到這裏,心中想道。
崔太虎原本還想出手,但想了想以後,畢竟是被祁雲鶴的武功嚇住了,退到已經從地上爬起,滿麵通紅的費斌身邊,張了張嘴,似有話說。
不想,費斌突然怒吼一聲,飛身朝祁雲鶴撲出,雙手打出,喝道:“祁雲鶴,你竟敢羞辱本使者,本使者與你拚了!”
祁雲鶴雙手一翻,對了上去。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祁雲鶴隻用了五成功力,就把費斌打得口吐鮮血,遠遠摔落在地上。
不過這家夥的身體確實強悍,很快就站了起來,隻是不敢再出手。
“祁雲鶴,你……你……噗。”費斌又吐了一口鮮血,傷勢更重。
“我告訴你們,楚浪雖然死了,但在老夫沒有離開陳錢山之前,誰也別想霸占此島!”祁雲鶴滿臉火氣,就好像被激怒了,“我平時不生氣,可一旦生氣起來,天王老子都不在乎!有本事你們就去把渤海龍王叫來,他真有能力殺我,我也認了。要是不能,憑我的本事,一天殺幾十個海賊還是綽綽有餘。”
言下之意,就算他打不過渤海龍王,但隻要渤海龍王殺不了他,他發起狂來,不出幾個月,就能將渤海龍王的手下殺個精光。
忽然,有人笑道:“祁兄,十幾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性烈如火。”
“師父!”
崔太虎見了來人,大喊一聲,神情略顯振奮。
王默徇聲瞧去,隻見此人是個紫袍老人,樣子看上去大不了崔太虎幾歲,但氣度卻遠在崔太虎之上,非崔太虎能比。
“我道是誰,原來是鄭兄駕到。”祁雲鶴笑道,“鄭兄遠道而來,小弟有失遠迎,還望多多見諒。”
紫袍老人緩緩走近,說道:“祁兄言重,鄭某冒昧造訪,還請不要見怪。”
王默聽他們兩人語氣客套,交情似還不錯,不由想笑。
可轉眼之間,他便感覺到氣氛異常,無論是祁雲鶴還是紫袍老人,均是渾身透出一股強大氣息,氣場剛一相接,衣袂便無風自動,發出“嗤嗤”之聲,分明就是暗中較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