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場激鬥下來,崔太泫不敵,身受重傷,薑炫武雖然沒有殺他,但他最後卻死在了薑炫武的一個屬下手裏。
樸白認為罪魁禍首是崔太泫,認定崔太泫就是凶手,當然要把崔太泫當成殺師大仇人。
我與崔太泫有舊,聽說他死了,便想去會一會那薑炫武。
然而我跑去高麗見了薑炫武以後,差點被這家夥一掌打死,幸虧我命大逃走了。
等我回到關外時,樸白卻已不見。
我多方打聽,才知道崔太泫的手下探聽到樸白的事,喬裝潛入遼東,想要殺掉樸白。
以樸白當年的武功,還不是那些人的對手,不過他運氣好,遇到了一自稱獨孤寒煙的老婆子,將他救了。
十幾年前,我去了高麗,住在一個朋友家裏。
不知怎麼的,樸白突然找到了我,說是專門來拜訪我的。
此時的他,已改名為宇文白,住在一個島主,門下有一個弟子,叫做王開。
他沒有瞞著我,說王開的真實身份是高麗王室之後。
他師父當年救的那個人,就是王開的父親,而王開的父親是高麗一個大君的孫子。
我問他孤獨寒煙是什麼人,他卻沒仔細說,隻說此人是中原武林的一位異人,武功深不可測,他感激獨孤寒煙救了他,便做了獨孤寒煙的手下……”
說到這裏,祁雲鶴突然停頓下來,目中微微泛出一道精光。
王默看出蹊蹺,運功凝神聽去,隱隱約約聽到了腳步聲。
來人不止一個,而是十多人。
王默不由驚奇,心想:“這些人是什麼人?怎麼跑到陳錢山來了?難道不知道這裏是禁地嗎?”
片刻之後,這夥人走到了茅屋外,隻聽一個清亮的聲音說道:“敢問主人在家嗎?”
祁雲鶴站起身來,走出門去。
王默跟著也出去了。
然而等他到了外邊,卻看到了一個“熟人”。
那人正是愛洲移香齋!
愛洲移香齋見了王默,也有點意外,不過他沒有跟王默打招呼,而是一副不認識王默的樣子。
王默見他這樣,也就沒有必要出聲,而是心想:“奇怪,這家夥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難道這些人和他一樣全都是扶桑人?”
“剛才說話的人是你?”祁雲鶴問道,目光落在一人身上。
那人是個三十出頭的布衣男子,看上去比王開小不了幾歲,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笑意,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好感。
“正是晚輩。”那布衣男子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
“我等是從別島過來的。”
“別島?”祁雲鶴愣了愣,問道,“別島是什麼地方?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
“別島是一座孤島,位於大明海之中,距離此間約有三百裏。”布衣男子神色坦然說道,看不出半點虛言。
祁雲鶴聽他語氣甚好,想發作都沒有機會,於是又問:“你怎麼稱呼?”
“在下姓洪。”
“姓洪?名字呢?”
“吉童。”
“洪吉童?”祁雲鶴微微一怔,旋即麵色微變,“你就是那個專門與高麗官府作對的義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