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開頭皮發麻,說道:“晚輩不敢。”
“怎麼不敢?”
“晚輩要是這麼做了,萬一楚島主……”
“你怕楚浪殺了你?”
“家師與楚島主交情匪淺,就算晚輩真這麼做了,相信楚島主絕不至於殺了晚輩。”
“那你還擔心什麼?”
“晚輩……”王開還想找借口,畢竟這件事非同小可,除非得到他師父同意,否則他是不會幫祁雲鶴的。
“算了,算了,我不為難你。”祁雲鶴看出王開不會幫自己,幹脆不再找他,而是找向了王默,“你小子幫我。”
王默怔了怔:“我?”
“對,就是你。這裏隻有你們兩個,他既然不幫我,除你之外,還有誰能幫我?”
“可是晚輩……”
“少囉嗦,你知道惹火我的下場嗎?想當年,我在關外稱霸的時候,那可是殺人如麻,被許多人叫做祁老邪。凡是落在我手裏的人,不死即廢。你要是敢不幫我,我就讓你做不成楚浪的徒弟。”
王默聞言,就望了望王開。
誰想,王開居然扭過頭去,不敢給他任何意見,一副你自己做主的樣子。
由此可見,真要得罪了祁雲鶴,下場確實很慘。
王默暗想:“看來這個關東一霸當年確實很霸道,誰要是敢拂逆他的意思,他就會跟誰動手。以我的武功,肯定打不過他,而他真要打我,我根本躲不開。難道我真要幫他把白頭魚捉上來?”
“你放心吧。”祁雲鶴先硬後軟,說道,“隻要你幫我把白頭魚拿上來,我保證楚浪不會找你麻煩。”
王默問道:“楚島主會聽你老的話?”
祁雲鶴笑道:“他不聽也得聽。”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想通了,不會再與他比武。”
王默和王開都是吃了一驚。
這家夥到陳錢山來不就是為了找楚浪比武嗎?
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
隻聽祁雲鶴解釋道:“這七年來,我脾氣比以前好多了,這得感謝楚浪。因為要不是他故意讓我在這裏釣了七年白頭魚,我也不會有此收獲。再者說,他的境界確實比我高,就算我比他大二十多歲,我也不得不承認。真要和他比武,我十有八九會輸。”
“原來你是知難而退。”王默心想。
“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用你幫忙,我自己下水拿了白頭魚就是,但我畢竟還有點不甘心。論武功,我打不過楚浪,可我絕不能在這件事上輸給他啊,你們說是不是?”
“是。”王開這回變聰明了。
“所以我不能親自下水撈魚,得有人幫我。隻要有人幫我,就算我與楚浪比不成武,我也破解了他當初給我下的套。從某方麵來說,我贏了他,哈哈……”
祁雲鶴臉上浮起幾許得意之色,說道,“我拿到了白頭魚,就有條件和楚浪比武,可我要是不和他比了,他就欠我一個人情。隻要我一句話,除非他不要臉,否則他是不會找你麻煩的。”
王默聽了,這才明白祁雲鶴是什麼意思。
這老家夥思考問題的方式果然獨特。
不過仔細一想,確實也有點道理。
楚浪設計套祁雲鶴,而祁雲鶴要是破了楚浪設的套,就等於是占據了上風,處於主動一方。
楚浪乃當世絕頂人物,斷不會與祁雲鶴斤斤計較,隻會聽從祁雲鶴的安排。
祁雲鶴要是說不比武了,楚浪就會變得很被動,這時隻要祁雲鶴提出任何條件,隻要不是故意為難楚浪,相信楚浪都會照辦。
“況且。”祁雲鶴說道,“我見過那君天佑,看得出此人武功不在楚浪之下,楚浪正處於備戰之中,絕不會為這種小事大動肝火。所以你盡管放心,沒有人會為難你。”
王默想了想,說道:“可是晚輩到陳錢山來就是想拜楚島主為師,如果因為此事得罪了楚島主,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看你也不用拜他為師了。”
“為什麼?”
“因為他要是輸給了君天佑,他就會死。”
“萬一楚島主贏了呢?”
“那你更不用擔心。他要是能打敗君天佑,說明他的修為一定晉升‘入神’段位。對於一個修為‘入神’的神級高手來說,根本不會在乎你做過什麼。他真想收你為徒,你想跑都跑不掉。”
王默聽了這個解釋,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到漏洞。
看來這個忙他是幫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