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葉奴雙腳突然離開地麵,飛空半尺,半蹲之勢不變,已將《扶搖訣》發動到所學層次最高之境。
六息以後,柴石實在扛不住,仗著《鬥姆功》了得,雖未傷上加傷,卻也被震得飛出大廳,輸給了葉奴。
“柴叔叔!”龍女掠身出了大廳,一臉關心。
柴石神色略顯黯淡,說道:“我沒事,過幾天就好。”聲音很低,就如鬥敗的公雞。
這也難怪,柴石本是個眼高於頂的人,近二十年來從未受過什麼挫折,順風順水。
然而今天,他先是打不過年紀比他老二十來歲的風昆吾,然後又輸給了年紀比他小四十多歲的葉奴。
此等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鬱悶得不想說話。
刑沙眼見柴石也打不過葉奴,心中不由震驚:“原來這個巨漢的武功這麼高!幸好昨晚葉尊叫住了他,不然的話,就算我能跑掉,其他人恐怕都要死在他的拳頭下。”
而一想到葉奴已經這麼厲害了,更不要說風昆吾,即便鄭隱能贏葉奴,可一旦與風昆吾對上,怕是也得輸。
他們人數再多,又有什麼用處?
總不能血戰到底,將風昆吾和葉奴耗得真氣衰乏吧?
況且真要這麼打,就算他們全都死光了,也未必能使得風昆吾耗光最後一口真氣。
“風前輩,得罪了!”
鄭隱將手一抬,咻的一聲,竟是打出一道破空指氣。
風昆吾袍袖一揮,瞬間破掉指氣,笑道:“鄭先生修為之高,當已是‘坐照’中段。”
咻!咻!咻!
鄭隱不發話,隔空連續發出三指,一指比一指強大,指指奪人心魂。
風昆吾不再使用袍袖功,而是瞬間出一掌,一拳,一指,將鄭隱打出的三指全部接下。
鄭隱麵色陰沉,待要發出第五指。
風昆吾忽然一笑,說道:“鄭先生,原來你是‘大奇先生’的高足,失敬、失敬,不知令師可好?”
鄭隱見他認出了自己所使用的指功,不覺暗暗吃驚,說道:“家師十五年前已經仙逝。”
風昆吾一愣,旋即歎道:“原來令師已經仙遊十數載。想當初,我與令師在山東濟南府龜山遇到,因為一點小誤會,不打不相識,而今五十多年過去,當日情形仍是曆曆在目。”
鄭隱待要說話,忽聽外邊傳來一個聲音:“小妹,你與柴叔叔站在這裏做什麼?噫!柴叔叔,你受傷了?”
王默聽了這個聲音,不由朝外望去。
隻見轉瞬之間,兩人來到了龍女和柴石邊上,一高一矮,一老一少,一白一黑。
高少白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長得頗為英俊,隻是神情看上去十分高傲,若非柴石和龍女是他認識多年的人,他絕不會多看一眼。
矮老黑是一個相貌奇古的老頭,穿得怪裏怪氣,用來捆住腰身的帶子竟然是一根草繩,花裏胡哨,而他的腳下更是穿著一雙草鞋,就像是剛從大山裏跑出來的怪物。
王默正在好奇矮老黑是什麼人,風昆吾陡然麵色一變,開口問道:“尊駕可是姓花?”
矮老黑聽了,並未回答,而是目光一聚,落在風昆吾身上,約莫過了四息,才叫道:“閣下姓風?”
“在下風昆吾。”
“果然是你!”
“師父。”高少白說道,“這個風昆吾就是那‘無憂子’的大徒弟?”
“對,就是此人。”
“那好極了。他師父當年打了太師父一掌,我現在就上去打他一掌。”
高少白說完,腳底下一晃,瞬間進了大廳。
“三弟!”敖甲和敖乙知道風昆吾的厲害,急忙喊道。
“你是何人?”葉奴問道。
“我是東海龍王三太子,名叫敖丙。”敖丙滿臉驕橫,一副輕世傲物神情,“你這個大個子見了本太子,還不快下跪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