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有人就把那座荒島稱為大悲山,其深意不言自明。
兩百多年後,有位僧人到了大悲山,修建了一座寺院,名叫資福院。
後來,大悲山的人越來越多,距今大概兩百五十年前,大悲山有了新名字,叫做北界山,因為當時這座海島上有一片酒坊,叫做北界坊,遠近馳名,慕名而來的人絡繹不絕。”
王默聽到這裏,不由心想:“原來北界山以前叫大悲山,可大悲山現在叫什麼呢?”
正想著,卻聽葉尊說道:“再後來,北界山又有了新的名字,叫做泗洲山,又名泗礁山……”
“原來是泗礁山!”王默心裏大叫。
據他所知,這泗洲山或泗礁山,乃舟山一座比較大的海島,明初的時候頗為熱鬧,後來因為“海禁”,跟舟山許多住有人的海島一樣,島上的居民全都遷走了。
七八十年前,泗洲山曾被一夥十分強悍的倭寇霸占,後來衛所官兵到了此島,與這夥倭寇打了幾次,終於將之消滅。但隨著官兵離開,泗洲山很快又變得荒無人煙。
十年前,有人乘船路過泗洲山,看到山中有一座寺院,也不知什麼時候修建的,回舟山島後,就將此事告訴給衛所官兵。
不久,一個百戶帶了一隊官兵,乘坐官船到了泗洲山,查問之下,才發現寺院住持是一個精通武功的高僧,帶著一幫苦和尚在島上修煉,日子過得十分清苦,但也心甘情願。
雖說此舉犯了律法,但海禁時緊時鬆,況且又是出家人,衛所官兵最後就沒有多管。
十年來,泗洲山倒也安寧,沒出什麼亂子。
難道泗洲山的這座寺院跟空明島上的空明禪院一樣,也是四海神龍盧隱修建的?
“葉島主。”鄭隱說道,“這三位是你的朋友嗎?”
“是。”葉尊說道。
“那也請他們一起上路吧。”
“鄭先生,我好像還沒答應你去泗洲山見東海龍王。”
“葉島主是聰明人,今日不見,他日也會見。俗話說,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在這裏碰上,又何必等到他日?”
葉尊聞言,便望了望風昆吾,見風昆吾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就知道此老的意思。
隨後,他看向王默,問道:“你怕不怕東海龍王?”
王默叫道:“不怕!”
“既然不怕,那你也去吧。”葉尊道。
聽到葉尊答應,鄭隱又是將手一拱,說道:“四位,請上船。”
王默才剛一愣,隻見葉尊身形一起,瞬間落在海麵,腳尖微點,騰身躍起,轉眼落在東海龍船上。
“葉奴,上船。”
“是。”
葉奴縱身飛起,幾個起落以後,便也落到了東海龍船上。
王默待要等風昆吾先過去,風昆吾卻是跟他做了一個你先上的姿勢。
他見了以後,也不推讓,施展輕功,類似於登萍度水,速度雖然比不上葉尊和葉奴,但勝在一個穩字。
很快,他到了船下,略一提氣,雙臂張開,如大鳥般飛上了東海龍船。
這個時候,風昆吾閑庭信步下了快船,走在水上如履平地,用不了十幾息,就到了船下,也沒作勢,人就飛上了船。
別人看不出風昆吾的高明,鄭隱卻看得出來,心頭不由一震:“難怪葉尊會不把東海龍王放在眼裏,原來此人是個比葉尊還要可怕的絕頂高手!有此人在,除非是盧隱也在,否則東海龍王對他一點勝算都沒有。”
轉念又想:“倘若打起來,以我和東海龍王的二十多年交情,絕不可能置身事外,可是就算我出手,也未必能打得過葉尊。
柴石那家夥一向自負,除非東海龍王要他和我聯手,否則他是不可能與我合力對付葉尊的。
況且那個巨漢看上去極為難纏,柴石就算不幫我,也會被此人纏住,沒有一兩百招,怕是很難分出高下。
奇怪,這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混在三個絕頂高手當中?難道他是葉尊的弟子?抑或是那人門下?咦?不對,這……這家夥好像易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