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哈哈一笑,說道:“兩位前輩如此看得起我,那我想請兩位前輩做竹山幫的長老,不知可有意見?”
“沒有問題。”駱家兄弟齊聲說道。
隨後,駱哭笑道:“既然我們兄弟已經是竹山幫的長老,以後就叫得叫你一聲幫主,幫主也請不要再叫我們兄弟前輩,我是大的,幫主可叫我駱大,我弟弟是小的,幫主可叫他駱二。”
王默暗想:“這是你們兄弟的意思,我要是推辭,那就未免太矯情了。”
想罷,也不客氣,叫道:“駱大、駱二,我待會要離開舟山島,短則數日,長則半月,才能回來,竹山幫的事就交給你們和五位護法了。”
他故意提到五位護法,就是想讓陳護法五人知道竹山幫沒有他們,就算駱家兄弟在,也未必成事,他們和駱家兄弟一樣重要。
果然,陳護法五人聽後,急忙齊聲叫道:“我等自當遵從幫主號令,聽兩位長老辦事。”
王默忽然想到一事,知道不能不做,遂走到畢勝男跟前,說道:“畢姑娘,你是畢幫主的義女, 乃竹山幫少幫主,我這個幫主其實隻是暫代,你才是竹山幫幫主的接繼承人……”
“何大哥,我……”
“竹山幫是你義父的心血,你可不能讓他失望。我不在的這些天,我希望你能擔負起少幫主的責任,你肯答應我嗎?”
畢勝男看出王默這麼做的目的,想到義父已死,不可能活過來,自己絕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意妄為,是應該承擔起應有的責任,既然王默有心要讓她繼承義父的遺誌,她自當努力。
於是,她說道:“何大哥,我答應你!我知道我武功不高,但我會盡全力。”
“丫頭,武功不高沒什麼,我們兄弟可以教你。”有人笑道,正是駱哭,“隻要你肯用心學,兩三年內,保你武功大進。”
“是嗎?”畢勝男又驚又喜。
“我們兄弟豈是那種說話不算的人?”駱笑道。
忽聽噗通一聲,畢勝男跪下了去,說道:“兩位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話畢,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駱家兄弟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拜師,不由麵麵相覷。
王默見了,心底不由暗笑:“誰叫你們兄弟說話這麼快?畢勝男已經磕頭,你們兄弟不收也得收。看來畢勝男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以她的智慧,隻要武功大進,定可以鎮住竹山幫上下,屆時我就能功成身退,把幫主之位傳給她。”
“起來,起來。”駱哭上去將畢勝男拉起,說道,“好徒兒,以後你就是我們駱氏雙怪的傳人,誰要是敢欺負你,我與你二師父絕饒不了他。”
駱笑大笑一聲,說道:“乖徒兒,二師父上次對你很凶,來,這是二師父送給你的禮物,以前的事你就忘了吧,千萬別抓著不放,二師父老歸老,可畢竟還是要麵子的。”
“多謝二師父賞賜。”畢勝男伸手接過駱笑遞來的一個盒子,雖不知盒裏是什麼,但想來很貴重,喜滋滋收下。
駱哭苦著臉說道:“弟弟,你把師父留給你的丹藥送給這孩子當禮物,那我該送什麼?”
“哥哥,你愛送什麼就送什麼,反正不能比我送的差就行。”
“你這是逼我啊。”駱哭想了想,隻得拿出一把匕首,形式看上去頗為古老,柄似羊角,遞給畢勝男,“這是你師祖傳給我的寶物,名叫羊角匕首,乃神兵利器……”
駱笑驚呼:“哥哥,這羊角匕首不是掌門信物嗎?你送給她,不就是……就是……”
駱哭瞪眼道:“誰叫你逼我的?反正我已經拿出來了,不可能再收回去。”
王默雖然沒聽說過羊角匕首,但見風昆吾麵泛驚訝之色,就猜得出這羊角匕首確實是神兵利器。
他正在猜想畢勝男懂不懂事,卻見畢勝男跪下說道:“弟子不敢接受此寶,還請大師父收回。”
“這小妮子果然懂事。”王默暗想。
然而,駱哭並未將羊角匕首收起來,反而更想傳給畢勝男,說道:“這件神兵利器在我手中多年,除了削鐵如泥,吹毛斷發之外,我根本捉摸不透它的玄機……”
忽聽風昆吾說道:“駱長老,可否借我一觀?”
本來羊角匕首乃是一個隱秘門派的信物,具有某種象征意義,就算是駱笑,也不敢亂碰,可是駱哭想到自己的命是風昆吾救的,而且風昆吾還是前輩高人,所以就沒拒絕。
他將羊角匕首遞給風昆吾,而風昆吾不敢輕慢,鄭重接過此寶,略微觀察了一遍,陡然隔空一削。
隻聽“嚓”的一聲,遠處立著的一根旗杆竟是刀削般落下一塊木片。
眾人見了,都是駭然。
此老功力之深,刀法之高,實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