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見花狐堂的人尊卑有序,毫不怕死,不由暗想:“花狐堂果然不愧是邪道大勢!那個女人明知不是高翼對手,卻仍然要衝入廳中,若非這個凶狠的宮裝女子叫住她,隻怕她已被高翼所殺。”
其實,花狐堂的厲害,遠在王默想象之外。
容蘭蘭當年創立花狐堂的時候,身邊所有女人,無論老少,都與她有著類似遭遇,那就是被男人傷害過。
俗話說,女人一旦狠毒起來,男人都要恐懼三分。
容蘭蘭曾立下過誓言,要為全武林,乃至全天下的女人,爭一口氣!
江湖不隻是男人的天下,女人也能稱雄。
古有武皇則天,今有狐仙蘭蘭。
她容蘭蘭誓要做武林女皇,將所有負情忘義的男人踩在腳下!
花狐堂成立至今,已有二十七八年,老、中一輩人不說,即便是昔年正當青春年華的少女,隻要加入了花狐堂,都會誓死捍衛女人尊嚴,與男子鬥到底,縱然身首異處,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而這近三十年,成為花狐堂弟子的女子,無一不是孤兒,從小就把花狐堂當成自己唯一可以寄托的地方。
換言之,沒有花狐堂的收養,別說練武,連一口飯都吃不上,早被餓死。
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有多少人不會為花狐堂賣命?
毫不誇張的說,隻要能讓男人們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負的,包括容蘭蘭這個堂主在內的所有花狐堂人,都不會吝惜自己的性命。
花狐堂的可拍,就在於此!
……
天色將晚,風雨又要來了。
王默雖然被困在了岑香樓的院子裏,但他甚為機靈,找了個借口,就讓那兩個手下離開了岑香樓,其目的就是不想讓竹山幫卷入這場禍端之中。
他知道畢勝男是個什麼脾氣,所以在那兩個手下離去之前,跟他們說過,就算要來岑香樓見他,也得等到明日天亮,否則他將會一走了之,再也不會到舟山島來。
而那兩個手下之所以能走的成,有一大半功勞屬於梅大友。
梅大友就說了句“竹山幫是小幫會,跑不掉”,那宮裝女子就答應放人,可能是宮裝女子也看出隻要把王默留在這裏,其他人都不重要,所以才會如此爽快。
這時,華千鈞與雷絕從大廳裏出來,與梅大友站在一塊,並沒有離開岑香樓的意思。
那宮裝女子等了一下,不見高翼和薑城子出來,麵上不由閃過一絲煞氣。
“姓高的,你到底出不出來?”
“想要我讓出來,你先得做一件事。”
“什麼事?”
“將這位薑大師請出去。”
“放肆!”
“這可不是放肆。這位薑大師一直盯著我,要不是我的手一直放在箱子上,他怕我毀掉箱子,隻怕已經和我鬥上了,你這小小的岑香樓,毀十次都不夠折騰。”
聞言,宮裝女子皺了皺眉,問道:“薑大師,你是哪一位?”
薑城子說道:“貧僧薑城子,法號了緣,忝為刀劍山莊上聖院院長。”
“刀劍山莊上聖院院長不是一個名叫呂政的人嗎?怎麼會是你?”宮裝女子神色略顯困惑。
“呂院長已接掌下聖院,貧僧是新上任的上聖院院長。”
“是嗎?你不是刀劍山莊的弟子?”
“不是。”
“既然不是,你何以能坐上院長之位?”
沒等薑城子出聲,周元解釋道:“據我所知,這位薑大師是少莊主的內弟。”
宮裝女子說道:“少師正的內弟?原來是羅昇的兒子……不對,他不是姓薑嗎?難道他改姓了?”
“少莊主有兩位夫人……”
“本座明白了,原來他是少師正正室的弟弟。”宮裝女子說到這裏,神色突然微微一變,問道,“薑城子,你老爹可是薑亮北?”
“先父正是亮北公。”
“你今年多大年紀?”
“不到五十。”
“這麼說,令尊死的時候,你才十幾歲?”
“對。”
忽聽高翼說道:“薑大師,原來令尊就是那位素有‘薑二公’之稱的前輩高人,高某倒是失敬了。”
薑城子說道:“高前輩若是有心,還請放了箱子裏的人,貧僧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