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帶著葉奴飄然而去。
王默見他主仆走了,也就離開了海崖。
不過,他沒有立刻回竹山幫,而是去岑香樓。
果然不出他所料,到了岑香樓外邊,連一個姑娘都看不到。
但是,大門敞開,院中和大廳裏或站或坐,少說也有三十人,無一不是江湖中人。
有的聚在一起低聲議論,有的則是凝神傾聽,形形種種,不一而足。
剛巧來了三個江湖中人,王默就跟著他們一起進去了。
他酒量雖不好,但也叫了一壺上等女兒紅,先故作豪情的喝了一杯,然後手拿酒杯,一副思考樣兒,其實是在偷聽。
聽了一會,全都是議論穆斌和伍貴的死,說什麼的都有。
有個家夥居然說穆斌和伍貴是被水妖殺死的,因為除了妖怪之外,沒人幹得出這種事。
王默不由暗想:“你們這些人當中修為最高的不過‘通明’中段,如果全都是為了‘大羅丸’而來,簡直就是找死。現在穆斌和伍貴被人殺了,你們這些人居然還敢留在舟山島,就不怕下一個被殺的是自己嗎?”
正尋思間,忽見一人走了過來,正是春香。
然而沒等他起身與春香說話,驀然間,外邊來了一個藍衣人。
那藍衣人臉上戴著一副麵具,薄薄的,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給人一種鬼神莫測的感覺。
“咦,這位老兄,青天白日的戴什麼麵具啊。”有個修為“通明”初段的男子自以為武功極高,看到藍衣麵具人形跡可疑,加上多喝了幾杯,居然走上前去,伸手要去摘麵具,“讓我瞧瞧你的樣子,如果你長得比我好看,我就叫你一聲……”
話未說完,人突然仰天倒下,渾身僵硬,竟已斷氣。
刹那間,院中所有人都僵住不動,發不出半點聲息,甚至連呼吸都似已停止。
“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衝出大廳,修為乃“通明”中段。
然而轉眼間,此人就一步步退了回來,不過七步,渾身就已被冷汗打濕身體,麵色蒼白,幾如鏖戰了十天十夜。
眼見於此,王默不由朝春香擺了擺右手,意思是不要開口。
春香不是一般青樓女子,當即看出情況不妙,自是沒有再朝王默走去,而是停步向外看著。
隻見那藍衣麵具人進了大廳後,目光一掃,發出一聲震蕩人心的輕笑,問道:“我要包下整個岑香樓,誰敢不服?”
沒有人不服。
因為不過十多息時間,除了王默之外,其他客人全都跑了。
就連那個大汗淋漓的家夥,也如鬥敗了的公雞一般,灰溜溜離開了岑香樓,且還是第一個。
“你不服?”
藍衣麵具人目光一轉,落在王默身上。
王默登時有種被攝走魂魄的感覺,若非定力超強,意誌堅毅,立刻就會昏倒過去。
“他是我哥哥。”春香陡然叫道。
“他是你哥哥?”藍衣麵具人目光像是在發笑,又像是可以洞穿所有事物,任何易容術都逃不過他的雙眼,“他真是你哥哥?”
“是的。”春香咬了咬牙。
“原來你哥哥這麼年輕。”藍衣麵具人揮揮手,說道,“快把你哥哥帶走吧,我要見岑香樓的頭牌柳柳。”
忽聽咯咯一聲嬌笑,風韻猶存的七姐從裏麵走了出來,笑著說道:“這位大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真是我岑香樓的榮幸。”朝春香遞眼色。
春香會意,立刻上去拉起王默的手,朝內走去。
“哈哈。”藍衣麵具人朗笑一聲,問道,“你就是岑香樓的老板七姐?”
“不錯,正是奴家。”
“來來來,坐我這。咦,七姐,你身上怎麼有股特別的香味?”
“是嗎?咯咯咯……”
王默離去之前,禁不住扭頭看了一下,正好看到七姐一屁股坐在了藍衣麵具人的大腿上,柳腰被藍衣麵具人一隻手摟著,而藍衣麵具人的另一隻手,卻是放在了七姐那對高聳的酥胸上,畫麵甚是香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