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點頭道:“確實很漂亮。要是把胡子摘了,我想會更漂亮。”
“那何大哥幫我把胡子摘了吧。”畢勝男吐氣如蘭,模樣難得嬌羞一次。
王默沒有多想,待要伸手去摘畢勝男唇上胡子,但就在手指剛要碰到胡子瞬間,陡然停止。
“我與她非親非故,為什麼要這種事?“王默心裏想,”王大哥曾跟我說過,古時有個名叫張敞的人,經常為妻子畫眉,夫妻感情乳膠似水,這就是所謂的閨房之樂。我要是給這丫頭摘掉胡子,差不多也是閨房之樂吧,那是萬萬不行……”
畢勝男見他神色古怪,眼珠轉來轉去 ,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心裏頓生疑惑。
畢勝男待要開口問一下,忽聽有個聲音罵道:“他娘的,你還是不是男人?要摘就摘,不摘拉倒。別吊我們胃口。”
聞言,王默與畢勝男均是大吃一驚。
此人究竟藏身何處?
居然沒有被他們兩個發現,尤其是王默。
隻聽另一個聲音笑道:“弟弟,你是個粗人,哪裏知道這裏麵的玄機?這種事啊,名堂大著呢。”
王默暗中運功,目光四處搜索。
先前那個聲音問道:“有什麼名堂?”
“摘與不摘,那都是問題。”
“……”
“不懂了吧?讓做哥哥的教教你。他要是不摘胡子,人家小姑娘就會生氣,說他不解風情。他要是摘了胡子,人家小姑娘覺得他為人不錯,非要嫁給他,你說該怎麼辦?”
“怎麼辦?這還不容易嗎?妾有心,郎有意,明月做媒,星星為證,地為床,天為被,嘻嘻哈哈,哈哈嘻嘻,豈不美哉?”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畢勝男怒聲罵道。
“咦,哥哥,這小妮子罵人呢?”
“他罵的人又不是我,我幹嘛在乎。”
王默聽到這裏,急忙起身,朝右邊方向拱了拱手,說道:“兩位前輩,在下方中二,這邊有禮了。”
那兩人沉默了幾息。
突然,弟弟驚奇叫道:“哥哥,這小子居然能聽得到我們說話,你說奇不奇怪?”
哥哥罵道:“你說的什麼屁話,他當然聽得到我們說話。你應該說,他是怎麼聽得到我們躲在這裏說話的。啊,也不對,應該是……”
王默笑道:“兩位前輩身法超絕,在下一時僥幸,才能聽得出兩位前輩的方向。請恕晚輩冒昧,不知兩位前輩尊姓大名?”
“老夫名叫駱笑,乃太子島二島主。”
太子島?
別說王默,就連畢勝男,也沒有聽說過。
“弟弟,你太大意了,怎麼把來曆說出來了?老夫駱哭,乃太子島大島主。”哥哥說道。
“太子島是什麼島?在哪個地方?”畢勝男大聲問。
“太子島在……老夫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小丫頭?”駱笑說道。
“我義父是舟山島竹山幫幫主畢定,你們要是不說,我義父……”
“哼,畢定那小子見了我們兄弟,也得叫我們兄弟一聲老大哥,你這黃毛丫頭居然敢拿畢定嚇唬我們兄弟,信不信老夫把你這丫頭一腳踢下海去喂鯊魚。”
畢勝男怒道:“你敢!”
“老夫怎麼不敢?”
話音未落,忽見一人如電而來,距離兩人不過丈餘,長得怪裏怪氣,麵上雖然帶著笑,但神色卻很凶惡。
“弟弟,不是做哥哥的非要教訓你,你怎麼又出錯啦?”
隨著話聲,另一人趕到,速度竟是要比前一人快兩分,卻是個麵上帶著哭,但神色溫和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