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禮笑道:“大師,不要說我沒有警告過你們,十息以後,你們二位若是還敢留在這裏,我出手更狠。”
水雲道長退到法空僧人邊上,低聲問道:“大師,不知你有什麼高見?”
法空僧人皺眉說道:“此人武功之高,就算你我聯手,也未必能打得過他。”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走吧。”
“但是……”
“大師不走,貧道可不奉陪。”
水雲道長說完,擔心周明禮突然出手,竟是急匆匆離去。
法空僧人望了望周明禮,發出一聲歎息,退出了石屋。
啊~
驀地,一聲慘叫起自前方,聽上去甚是淒厲。
爾後不到兩息時間,便有一股強大氣息席卷而來,威勢甚大,絕非頂尖高手能比,當是絕頂高手!
轟!
法空僧人尚未看清來人是誰,急忙雙手一翻一推,運足全身內力,接下來人雙掌。
但轉瞬之間,法空僧人就被此人逼得退入石屋,每走一步,身上的生氣就少一分。
九步以後,那人雙臂忽然一收,飛身躍起,右手五指在法空僧人腦袋上一抓,竟是鋒利如刀,插入了頭顱之中。
蓬的一聲,那人隨手一甩,便將法空僧人屍體扔出,撞在石壁上,落下一片碎屑。
“周老弟,五年不見,你越發年輕了。”那人笑道,卻是個麵如圓盤,貌約六旬的道裝男子。
周明禮見了此人,心頭不由微微一沉。
他修煉的異術就是此人所給。
如果是在往常,他倒不至於害怕對方,可對方突然在這種時候來到,一旦識破他要幹什麼,豈能讓他如願以償?
“原來是司空兄。”周明禮仍是一隻手放在紅石棺上,說道,“不知司空兄駕到,周某未能遠迎,還請司空兄多多見諒。”
“不敢,不敢。”那人目光一轉,突然一笑,叫道,“咦,這不是傳說中的雞血棺嗎?周老弟,你好能耐,從哪裏找來這等寶貝的?給我也介紹一副如何?”
周明禮看出這家夥動了疑心,越發不敢大意,笑道:“如果司空兄喜歡的話,明日一早,周某就派人把這副雞血棺送到司空兄住的地方。”
“周老弟果然爽快,不過……”那人目中泛出驚異光芒,說道,“周老弟,你的右手怎麼啦?為何一直放在雞血棺上?”
“周某手疼。”
“手疼?周老弟,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怎麼會呢?就是手疼。”
“那讓我幫你瞧瞧。”
那人說完,朝周明禮走上幾步。
但就在這時,他發現了什麼,神色微微一變,停步問道:“周老弟,我送給你的那本秘笈,你已經學通了?”
周明禮淡淡笑道:“三年前就學通了。”
那人眼珠一轉,說道:“周老弟果然是武學奇才,當世罕見,我司空召自愧不如。”
“司空兄過獎了。不知司空兄夤夜到訪,有何賜教?”
“我聽說周老弟有難,擔心周老弟出事,所以……”
“司空兄古道熱腸,宇內少有,小弟真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
“周老弟真想感謝我的話,我有一法。”
“請說。”
“現在就把雞血棺送給我吧。”
話音未落,司空召驟然出手,一指點向周明禮,指法高深,指力強勁,足以洞穿金屬。
周明禮早已看出司空召會出手,左手一拍,內力十足,想要將對方指法接下。
可是,他低估了司空召的功力。
兩人剛一交手,他便覺得呼吸一窒,差點受傷,急忙改用“誅神九劍”中的第八劍破敵。
咣!
一個是純粹的指氣,一個是以手指發出的劍氣,兩下相遇,重擊在一起,爆發出一股大力,震得整座石屋劇烈抖動了一下。
下一刻,司空召倒翻出去,落在石屋門前,手臂受傷,神色略顯蒼白。
至於周明禮本人,看上去並沒有受傷,甚至連一點事都沒有。
司空召又驚又怒,心想:“周家的誅神九劍果然霸道!若非我修為絕頂,功力深厚,方才已被他擊殺。”
“司空兄,不要逼我對你使用第九劍。”周明禮說著,卻是將右手從紅石棺上拿開,朝司空召緩緩走去,目露殺機,“如果你現在就走,我們以後還能好好做朋友,倘若你非要破壞我們之間的約定,那我隻好將你留在這裏,讓你和他們一樣陪葬我的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