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忽見三道人影朝這邊過來了,來勢甚快。
尤其是其中一位,原本和其他兩人速度差不多,但陡然間,他身形一起,竟是如大鵬一般飛掠高空,瞬間落在近旁。
“鄧師弟,稍安勿躁。”那人說道,正是趙一夫。
“原來是趙師兄。”老者麵上一喜。
趙一夫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其他兩人也趕到了場上,一位是許滸,而另一位,則是個中等身材,頭發花白的老叟。
那老叟看上去貌不驚人,其實段位也是“具相”高段,論武功,絕不在趙一夫之下。
王默能在這裏見到許滸,當然很高興,忍不住喊了一聲“許師兄”,結果發出來的卻是啾啾聲。
眾人聽他的叫聲,不約而同望向高坡,見是一隻鳥兒,雖然覺得此鳥有點古怪,但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那老叟嗬嗬一笑,說道:“我倒是什麼東西,原來是隻野鳥。”
“你才是野鳥。”王默罵道,轉念一想,不覺吃驚,“難道此人就是許師兄說的那個邪道高手曹雄?”
“哎喲,你這隻野鳥居然還敢不滿我說你是野鳥,信不信我許忠過去拔了你的鳥毛。”
“果然是他!”
這時,那鄧姓老者將情況簡單的跟趙一夫說了一遍,趙一夫聽後,麵色不由凝重起來。
許滸本來想說些什麼,但見了趙一夫的神色,唯恐說出不好聽的話,也就咽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趙一夫才道:“常威,你們兄弟弄丟了我刀劍山莊的東西,得有個交代。”
“不知趙長老想怎麼處置我們兄弟?”常威神色坦然。
“能處置你們兄弟的人不是我,而是莊主。這樣吧,你們兄弟先跟我們回杭州。”趙一夫的語氣聽上甚好。
常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知道沒有其他路可選,隻得答應。
總而言之,他們兄弟已經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掉腦袋,若是能多活天那就多活一天。
既然趙一夫想要他們回杭州,那就回去吧。
很快,一行二十來人,離開了現場。
王默沒有跟上去,一是擔心許忠真的會對自己“下狠手”,二是他還要去找自己的身體。
眼見這些人走遠,王默“展翅高飛”,繼續到處尋找在他看來已經被紅尾“拐跑”的肉身。
兩天後,王默飛到一處海岸邊,望見一艘大船停靠在港灣裏,船上之人全都是扶桑武士,不由覺得奇怪。
雖說扶桑人在中土沿海一帶出沒不是什麼罕見事,但大明開國至今,由於受到朝廷政策影響,別說扶桑人到中土來,就連中土沿海百姓,若是私自出海與外國人買賣,也是違法的。
最初之時,海禁十分嚴格,一旦抓到違法之輩,不是殺頭就是充軍,可是隨著大明國力日益衰落,當年設立的大批海防重鎮變得可有可無,海禁漸漸就成了一紙空文。
但不管怎麼說,海禁仍然存在,對於一般百姓而言,那是絕不敢犯的。
是故,像王默所見的這種大船,都屬於違禁之列,其主若不是江湖上的強豪,那便是買通了貪官的大海商。
更古怪的是,船上的人皆不是中土人,而是扶桑人,這就使得王默不得不懷疑他們是倭寇。
王默暗中觀察了一會大船上的情況,發現那些扶桑武士個個武功不俗,絕不是普通武夫能比,不禁想道:“這些扶桑武士到底是不是倭寇?如果不是的話,他們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