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丘生一走,魏金山也走了。
而半個時辰以後,鏢隊也離開了客棧,踏上前往溫州府城的道路。
趙一夫和常武並沒有離去,而是跟隨隊伍一起去府城。
一路之上,王默與許滸不再是趟子手的身份,而是恢複了刀劍山莊弟子的身份。
趙一夫以前不知道許滸的底細,隻知道他來頭很大,而今知道以後,對許滸特別在意。
王默原本還想找許滸說說話的,結果被趙一夫“搶”了走,根本就插不上嘴。
李大年故意不騎馬,而是將馬讓給常武,然後與王默走在一起。
“怎麼?你小子是不是吃醋了?”李大年低聲問道。
“吃醋?吃什麼醋?”王默起先不明白,但是很快,他就明白李大年說的是什麼意思,幹笑一聲,說道,“房主,你又拿我和許滸開玩笑。我怎麼會吃醋?許師兄身份那麼大,我為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少騙我。你與許滸關係那麼好,他就沒有跟你透露他的身份?”李大年一眼就看穿了他。
王默咳嗽一聲,盡量壓低聲音:“房主,你真厲害。許師兄以前確實跟我說過他的事,不過我當時隻知道他來自一個叫什麼赤城的地方,身份有點特殊,但他是赤城島島主的孫子,這一點我完全不知道。對了,房主,許師兄的爺爺很厲害嗎?”
李大年道:“當然厲害。我雖然沒有見過這位老前輩,但這位老前輩曾與老莊主切磋過武功,在當時的武林中乃一件極為轟動的大事。可惜這位老前輩隻在中土待了半年就離開了,許多人想見他一麵他都沒有機會。”
“這麼說,許師兄的爺爺武功之高,不在老莊主之下啦?”
“那是當然。”
“那麼莊主呢?”
李大年聽了這話,麵色不由一變,叫道:“老莊主已經作古,所以我才敢跟你提老莊主的事。但莊主身份特殊,這種事你以後別再問了,免得給自己招來麻煩。”
王默見李大年如此緊張,很是詫異。
以他的聰明,其實也知道這種事屬於禁忌,可是李大年反應那麼大,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僅僅跟禁忌有關。
這大半年來,他根本沒有見過莊主,甚至連大少莊主,也就是少正春,他也沒有見過。
那也就是說,上次賞梅大會,無論是少師正還是少正春,都沒有出席。
他當時就覺得有點不尋常。
而今想來,刀劍山莊雖然是正道大勢力,但隱藏著許多秘密,別說是他,就連李大年,也不敢過問。
默默走了一會以後,王默忽然想起一事,說道:“房主,我們這次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李大年道:“負責把鏢物送到溫州城。”
“就這麼簡單?”
“這還簡單?要不是樂幫主出手幫忙,以單坤的手段,常副總鏢頭肯定會出事不可。”
“那藥王鼎……”
“噓,以後別再提藥王鼎了。你知道嗎?你之前說的話已經犯了大忌。幸好趙長老不計較,不然的話,你就等著受處罰吧。”
“那許師兄呢?”
“咳咳,許滸是許滸,你是你。不要管那麼多。”
王默聽後,就沒再吭聲。
李大年看出些什麼,想安慰他幾句,可話到嘴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便咽了回去。
第二天,鏢隊終於安全抵達溫州城。
王默雖然恢複了刀劍山莊弟子的身份,但威武鏢局的事,他根本沒資格過問。
直到李大年告訴他鏢物已經送到了接洽之人手中,他才知道這趟鏢算是結束了。
在溫州城待了兩天,李大年便帶著王默離開了。
至於許滸,並沒有和他們一起離開,而是說要在溫州城多待兩天。
兩人速度很快,要不了多久,便出了府城地界。
正疾行間,後方忽然來了六匹快馬,從他們邊上飛馳過去。
李大年雖然不是常走江湖的人,但見了那六個人的穿者打扮,便知道是什麼來頭。
他眼見六騎遠去以後,就對王默說道:“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藏劍門’?”
藏劍門?
王默第一次聽說,搖搖頭。
“這些騎士就是藏劍門的人。”
“藏劍門是什麼勢力?”
“藏劍門成立於二十五年前,第一任門主自稱藏劍生,當年曾與老莊主比過劍,雖然輸了,但此老的劍法絕對是大師級。現任門主是藏劍生的傳人,叫獨孤劍,三年前就被譽為浙南第一劍,溫州第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