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皮懷古走了以後,居然也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稍微叮囑了幾句,便讓鏢隊繼續前行。
李大年原本有什麼話要問他的,可是見他這樣,想問也不好意思問,隻當不說和尚劫鏢是一場鬧劇。
“許哥,你有沒有發現一件怪事?”王默一邊朝前走著,一邊低聲問許滸。
“什麼怪事?”
“皮副總鏢頭的武功太高了。”
“這算什麼怪事?他可是副總鏢頭,武功當然要高。”
“但我總覺得他好像有所保留。”
“有所保留?什麼意思?”
“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他的武功比常副總鏢頭高,不在常總鏢頭之下。”
許滸聽了,心頭有點吃驚。
他雖然沒有見過常威,但有人曾告訴過他,說常威的武功比常武高得多。
如果常武的段位是“具相”初段,那常威的段位至少也是“具相”中段。
身為威武鏢局總鏢頭的常威,屬於這種級別的高手並不算稀罕,但皮懷古的武功要是不輸給常威,那這件事就有點不同尋常了。
皮懷古究竟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進入威武鏢局?
“王弟。”王默叫許滸許哥,許滸當然也要叫王默王弟,盡管這個叫法聽上去有點古怪,“你別瞎猜,常總鏢頭是威武鏢局第一人,皮副總鏢頭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與他平起平坐。”
“我沒說皮副總鏢頭與常總鏢頭平起平坐啊,我隻是覺得他的武功不會輸給常總鏢頭。”
“你見過常總鏢頭嗎?”
“沒有。”
“既然沒有,你的猜想根本就是想當然。鏢局也是江湖勢力,就跟我們刀劍山莊一樣,第一人是莊主,別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比得上莊主,常總鏢頭是威武鏢局第一人,所以皮副總鏢頭的武功也不可能比得上常總鏢頭。”
王默想說些什麼,可這個時候,騎馬走在前方的李大年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兩個嘀嘀咕咕的,分明就是在議論什麼,擔心他們兩個冒冒失失說些不該說的話,便故意咳嗽了一聲,提醒他們不要交頭接耳,不要忘了自己是趟子手的身份。
兩人聽到李大年出聲,就知道李大年想幹什麼,
於是,兩人不敢再竊竊私語,而是就此分開,一個在前,一個在後,看上去跟其他趟子手也沒什麼分別了。
兩天後,鏢隊進入溫州府境內。
由於此行目的地是溫州府城,想要達到府城,再怎麼趕路,至少也得需要一天。
當天傍晚,鏢隊進了一座縣城,就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一夜無事。
次日一早,鏢隊尚未上路,忽見一人進了客棧,身上竟是帶著傷,赫然便是常武。
朱鏢頭想問什麼,但常武沒等他問,就把他和李大年叫到了屋子裏,也不知要說些什麼。
王默與許滸站在客棧的院子裏,低聲交談了一會,得出的結果是常武被劫鏢的人打傷了。
不過有一點他們想不明白。
那就是常武為什麼會單獨一個人找到客棧裏來?
其他兩個人呢?
也就是常威和皮懷古,他們到底去了哪裏,是不是也受傷了?
如果受傷的話,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可以打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