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我總覺得他此舉另有名堂。”
“反正我已把這個消息說給馮師兄知曉,對馮師兄有多大用處,就由馮師兄自己判斷了。”
馮副堂主見他要走,忙道:“宋師弟,我聽說你們下院來了一個弟子,叫什麼王默,是武當派介紹來的,可有此事?”
“有啊,怎麼了?”
“這個王默以前是不是得罪過四小姐?”
“沒有啊,馮師兄,你聽誰說的?”
“這個……”
“不會是那個姓羅的吧?”
馮副堂主知道瞞不過他,隻得點點頭,說道:“就是姓羅的。”
“那家夥為什麼要跟馮師兄說這件事?”
“他想跟我打聽你會不會一直護著王默。”
“護什麼護?隻要是我下院弟子,我都護!等他下次來了,馮師兄,你告訴他,就說我縱然丟了院長之位,也不會看著王默出事。他幹過什麼,他心裏清楚!如果還有下次,我怕我控製不住我的雙手,將他打得滿地找牙。”
馮副堂主眼見這位師弟如此激動,倒是少見,當然也就知道了那個王默不是尋常人。
說實話,他雖然是大明堂的副堂主,實際負責人,但論武功,根本比不上這位師弟。
要不是十多年前宋康不知為了什麼與莊主吵了一次,恐怕大明堂的堂主之位還輪不到現任堂主。
當然,這也不是說現任堂主武功就會低於宋康,而是現任堂主十多年前已年過七十。
依照以往慣例,大明堂堂主除了武功夠高之外,年紀都不會大於六十,更何況七十?
但當年實在找不出一個年紀和宋康差不多,武功又能鎮得住場的人,最後隻好由當時一位長老出任大明堂堂主,也就是現任堂主。
此老如今八十有八,如果能夠參破玄關,將段位提升到“坐照”之境,應該還能多活十年。
但萬一無法提升,此老肯定會死在九十歲之前。
那也就是說,此老一死,大明堂堂主之位,很有可能還會落到宋康頭上。
他與宋康私交甚好,不介意這個。
但羅寶經常跑來跟他說宋康的壞話,他又不可能不給羅寶好臉色,每次都隻是一笑了之。
前兩天羅寶突然來找他,東拉西扯,最後說起了王默的事。
他原本以為這是件小事,沒想到此刻見到宋康難得發脾氣,自然也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就過去了。
“宋師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羅寶下次來我這,我會勸他不要再搞那麼多小動作,如果他不聽,將來真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為他說話。”
“那好,有勞馮師兄。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告辭了。”
“好。”
將宋康送走後,馮副堂主回到屋中,卻是發現屋內多了一人。
這人須發蒼白,腦袋很小,身材也很小,但一雙手卻大的出奇,比一般人要大上五分。
“堂主!”
馮副堂主大吃一驚。
他已經有半年多沒見過此老,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此老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難道此老已經景升“坐照”段位?
“宋康剛才是不是來過?”老頭問。
“是的。”
“他不會是來看我有沒有死吧?”
“堂主說笑了,宋師弟巴不得堂主長命百歲。”
老頭神色古怪,口中微微哼了一下,說道:“馮副堂主,我知道你與宋康關係好,不過這個人當年頂撞過莊主,脾氣不是一般大。雖說我們都是刀劍山莊的人,但有些時候,避諱還是要講的。如果你再與這個家夥來往親密,當心連大明堂副堂主也做不成,隻好回去當護法。”
護法地位也很高,但更多是虛名,不屬於實權人物,別說比起大明堂副堂主,就算是長老,護法也要低半等。
如果從大明堂副堂主變成了護法,那便等於是降級。
任誰都會覺得很沒麵子。
馮副堂主遲疑了一下,說道:“堂主,我自有分寸。”
老頭道:“你有分寸就好。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如無意外的話,兩年之內,下一任大明堂堂主就會是你。”
聞言,馮副堂主不由心神微震。
“畢竟我這個現任堂主在新堂主的認命上,具有僅次於莊主的權力,尤其是推薦權。即便是總長老,也不能插手大明堂的的事,否則就是屬於越權。”老頭目中閃耀著詭異的光芒,樣子看上去頗為陰森。
而馮副堂主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因為他已被老頭所說的話觸動,兀自在琢磨老頭的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