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房房主說道,“比武過招原本就是這樣,隻要不死人,受點傷也不算什麼。”
“這叫受點傷嗎?如果這一劍打在趙師兄身上,趙師兄怕是也會叫痛。”李大年冷笑道。
“李師弟,你這麼說,那就是怪我管教無方了?”一房房主滿臉不快。
忽然,去到台下察看王默受傷情況的一位與李大年關係極好的房主,用慶幸的口氣說道:“李師弟,別生氣了,這小子身體真……結實,隻是受了點皮肉之傷,沒有大礙。”
“是嗎?”李大年有些意外。
“你還信不過我?”
“那好,我真不生氣了。”
說完,李大年居然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退回到看台上。
擂台上還有一位大佬,那就是秦常知。
他想了想,高聲宣道:“這一場比劍,平分秋色。”
聞言,許多人都變了麵色。
尤其是史驚濤。
他都將王默打飛出去,為什麼秦常知還要做出這等宣判?
這是偏袒!
羅寶起身說道:“秦兄,這個判法是不是有問題?”
“沒有問題。”秦常知伸手一指史驚濤手中木劍,說道,“這把木劍已毀,說明王默身體素質不錯……”
羅寶嘴角扯了扯,像是要發作。
“還有。”秦常知伸手指向史驚濤胸口,問道,“史驚濤,你低頭看看你的心口,是不是有個劍孔?”
史驚濤低頭仔細一瞧,發現確實有個劍孔,猛然想起自己剛才為什麼會覺得心口涼,原來就在剛才一瞬間的工夫,王默的劍已經抵達他的心髒部位,如果王默拿的是真劍……
“最後。”秦常知神色顯得十分嚴肅,“史驚濤,你段位比王默高得多,練劍日子比王默長久,卻隻能與王默打成這樣,如果我判你贏,你覺得你真的算贏嗎?”
在這位大佬麵前,史驚濤哪敢反駁?
他將頭微微一低,說道:“弟子受教。”
羅寶原本還想為史驚濤說說話,但一房房主可不想得罪秦常知,趕緊說道:“秦師叔,你老說得對,這一場比劍確實是不相上下。”
羅寶聽他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
此時,王默已經醒來,在許滸和另一位刀劍房弟子的攙扶下,離開了比武場。
不多一會,許滸與那位刀劍房弟子將王默送到了一處名為“回春閣”的地方,由“回春閣”的閣主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傷到內髒,開了一張藥方,算是結束。
不過,當王默要被兩人用擔架抬走時,回春閣主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卻說要留王默觀察兩天,把許滸兩人趕走了。
此後,回春閣主讓人把王默送入病房,把人叫退以後,也不吭聲,而是在床前倒背雙手,來回走動。
王默看得有點頭暈,張口問道:“前輩,我真的需要在這裏療養幾天?”
“噓!”回春閣主示意他不要多嘴。
王默隻好閉上眼睛。
不知不覺,王默居然睡著了。
然而他等醒來時,回春閣主仍是在病房裏走來走去,不過房裏早已亮起了燈火,想來已是夜晚。
“這位前輩不會有病吧?”王默心想。
“你才有病!”回春閣主陡然叫道,同時收住腳步。
“前輩能聽得到我在想什麼?”王默大吃一驚。
“不是聽到,而是看得到!”回春閣主大聲喝道,“你這小子以前是不是練過金鍾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練過。”
“那你一定是吃過朱果。”
“朱果?朱果是什麼?”
“朱果就是……”回春閣主想了想,迅速離開,很快又跑了回來,手裏拿著一卷書,翻開一頁,指著問道,“你以前是不是吃過這種果子?”
王默定睛看去,不由笑道:“原來這就是朱果啊。我吃過,而且還吃了很多。”
“很多?”回春閣主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是啊,我以前有幾天把它當飯吃。”
“當飯吃?”回春閣主想吐血。
朱果可不是凡物,這小子居然還有臉說把朱果當飯吃!他想得到一個都得不到呢。
回春閣主眼珠亂轉,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片刻之後,他走了上去。
“喂喂喂,你想幹什麼?我可要喊了。”王默見他要上來動手,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小子吃了那麼多朱果,血液裏肯定含有朱果的氣息,我要給你放點血。”
“放血!”
王默嚇得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