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本人。”
許滸聽他終於提到自己,臉上當即露出了得意之色。
王默一拍腦袋,叫道:“啊,我差點忘了許師兄是我們刀劍房最厲害的刀劍手,不管論刀還是論劍,許師兄都有一套。你要是也參加論武會,肯定會打遍下院無敵手。”
許滸嘿嘿笑道:“王師弟,你過獎了,我能參加這次論武會,已是造化,哪還敢求勝?”
王默暗想:“你這家夥明明很自負,卻在我麵前裝什麼謙虛?也隻有我這個和你臭味相投的人才能和你稱兄道弟,要是別個,早就覺得虛偽透頂,還不得敬而遠之?”
隻聽許滸說道:“這次論武會,將要舉行三天,參加的弟子不少於七十名,名額最多的除了我們刀劍房之外,還有一房、九房、十四房和十八房。我之前跟你說過,一房是下院人才最多的地方,屬於劍房,九房人才也很多,屬於刀房。至於十四房和十八房,前者屬於劍房,後者屬於刀房,我以前就是從十四房轉入刀劍房的。”
王默點點頭,說道:“我還記得你說過,一房有四個極為厲害的師兄,被稱為‘一房四子’,無論是誰,去到任何一房,都堪稱第一人。這四個師兄要是都參加的話,沒人可以贏他們。”
許滸笑道:“希望我不要碰上他們,否則我就慘了。”
“有多慘?”
“反正很慘,到時候你就明白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出去辦點事。晚上見。”
王默見他就這麼走了,心裏在想:“不是說我們刀劍房是魔鬼房嗎,怎麼這家夥如此悠閑?動不動就出去,好像不怎麼修煉似的。等有機會,我倒要好好問問他,是不是得到了特殊照顧。”
第二天,王默獨自一人來到練武場,見李大年早已站在場中等著,急忙上去行禮。
李大年也不多說,而是當場演練一套劍法。
半個時辰後,李大年將劍法重複不斷的施展了八遍,也沒問王默是否全都記住,就讓王默照著學。
王默也是個牛脾氣,既然你不問,我也不問,當場依葫蘆畫瓢,將記下的劍法演示了一遍。
他自覺還可以,正要收劍請李大年指點,可是當他看到李大年皺著眉頭不予置評,哪裏敢收劍,而是又演示了一遍。
如此,他足足演示了八遍,速度自然沒有李大年快,而且因為體力的原因,遍數越多,越覺得劍法複雜,一招一式往往都要想上一會。
第九遍的時候,王默所花的時間,居然比前八遍加起來還要多,甚至連招數都忘了,練得似是而非,不成章法。
他以為李大年會罵自己愚蠢,結果李大年卻是麵露微笑,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兒。
這位李師叔是不是也變蠢了?
怎麼還能如此高興?
“好了。”李大年讓他停下,說道,“你先歇息半刻,待會我再教你。”
王默弄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隻得走到一旁休息。
過了片刻,李大年也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了一根梅枝,走到場中,示意他上來和自己過招。
什麼?
過招?
王默完全懵住。
他雖然不清楚李大年的段位是多少,但在他看來,李大年的段位至少是“通明”中段。
而他,雖然進步神速,但段位隻是“若愚”初段。
怎麼打?
怕是李大年手中梅枝隨便一指,他就得倒下。
“房……房主,您……您……”
“不要害怕,盡力攻我,我會指出你劍法中的不足,不會打你。”
“好。”
王默放心了,起手就是一劍攻出,有模有樣。
幾招過後,李大年確實沒有還手,而是一邊防守一邊說出他出劍時的缺點。
王默有所收獲,十分高興。
然而十招以後,李大年不遵守諾言,居然開始反攻,以梅枝當做長劍,每一劍都打中他的身體,且都是要害部位,雖不至於讓他廢了,但也痛得他差點罵出聲來。
可惡!
不是說好不打人嗎,怎麼出爾反爾?
虧你還是一房之主!
王默恨得咬牙切齒,但又不能發作。
百招以後,王默也不知自己被李大年打了多少下,隻覺得李大年的劍法很古怪,夾雜著許多刀術,甚至還有其他兵器的招數,隻是王默看不出來,隻知道與傳統劍法不一樣。
驀地,李大年劍招倏變,乒的一聲,擊中青木劍。
王默全身一震,因為不敢棄劍,導致虎口破裂,人一下子摔到在地,隻剩下半口氣。
“今天就到這裏,明天繼續。”
李大年轉過身去,離開之時,麵上忍不住露出了滿意的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