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說道:“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跟下去?”
“我看不必了。他是王少爺的人,而王少爺是京城來的密使,王爺都不敢得罪,更何況總管大人?”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回去複命吧。”
聞言,先前那人點了點頭。
然而很快,他突然低聲問道:“老於,我聽說王少爺來時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還想問你呢。”
“咳咳,原來你也不清楚。那你知道史副總管去了何地嗎?我幾天沒見他了。”
“噓,你忘了總管大人嚴令討論史副總管的事嗎?走吧,再說下去,你我怕是要吃板子。”
說話間,兩人帶著那五個手下快步去了。
此時,王默仍是處於武昌城內,畢竟此地乃“湖廣會城”之所,沒有半天工夫,根本走不出去。
一個人走路就是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人可以打擾。
走著走著,他見路邊有家小店,因為正是用餐時間,生意頗好,坐了八成客人。
他進去嚐了一下,店內小吃確實獨特,不覺胃口大開,多要了兩份。
片時,隻見一個手拿長物,粗布衣衫,相貌普通的女子,走到店外時,見店內沒多少人,便走了進來,將手中長物放置在桌麵上,喊道:“小二,先給我來壺酒。”
王默聽她語聲嬌嫩,隻道是個水靈靈的美貌少女,可扭頭望去時,見她衣著略顯寒酸,相貌也是平平無奇,自是有點小失望。
那布衣女子早已見慣這種眼神,自是沒有在意王默是什麼人。
而要說王默從頭到腳還能有一處讓她多瞅兩眼的地方,也就是王默那近乎於光禿禿的腦袋了。
她想:“這人僧不像僧,儒不像儒,更不像道,也不知是從哪裏跑來的野小子。”
這時,店小二將一壺酒拿來,問清楚布衣少女要吃什麼後,退了下去。
布衣女子一口氣喝了三杯酒,顯見酒量不錯。
王默見她如此海量,自愧不如,心道:“這位大姐這般能喝,怕是能喝兩斤。所謂巾幗不讓須眉,多半就是如此了吧。”
他原本沒把布衣女子放在心上,但布衣女子的酒量,讓他對對方產生了好奇感。
要不是他有事在身,不能輕易與陌生人說話,說不定老毛病發作,上去與對方搭訕,問個名什麼的。
吃飽喝足以後,王默結了賬,正欲離去。
忽然,外邊來了個邋裏邋遢的乞丐,頭發蓬亂,麵色黝黑,衣衫襤褸,看不出真實年紀,但不會低於四十歲。
“這位爺,行行好,賞點錢吧。”
那乞丐走入店來,伸手跟王默討錢。
王默見他可憐,就給他了幾枚銅錢。
誰料,那乞丐嫌少,說道:“這位爺,我看你像個富家子弟,就給這點錢嗎?太小氣了吧。”
王默聽了,不生氣才怪。
可是他沒有動粗,而是又給了乞丐幾枚銅錢。
“這位爺,你身上不是有碎銀子嗎?給我兩粒吧。”乞丐居然不想要銅錢,而是要碎銀子,這哪裏是乞討,簡直就是敲詐!
店小二跑上前來,罵道:“不要臉的東西,快滾!再不滾蛋,小心我報官抓你!”
“這位夥計,你怎麼罵人呢?”乞丐退出酒店,站在外邊說道,“我又不是跟你要錢,你急什麼?”
店小二待要出去趕他,王默突然拿出兩顆碎銀子,放在見了銀子立刻樂開花的乞丐伸出來的手中。
“夠了嗎?”王默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