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曄當然回答不了。
“楊曄,你少在我們麵前玩把戲!”另一個叫道。
等到兩人發現不對時,進去為楊曄檢查身體,才發現楊曄早已斷氣,不由嚇得麵色蒼白。
不多時,楊曄在獄中暴斃的消息,就傳開了。
而當汪直得知這個消息後,十分震怒。
他親自來錦衣衛大牢看了楊曄的屍體,並詢問看守的眾多高手,但無論是誰,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楊曄之死,頓時成了一個秘。
但不管楊曄是怎麼死的,他的死,無形之中,加大了西廠與儒門之間的矛盾,而其中又涉及到了東廠與刑部。
甚至可以說,西廠與儒門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就算汪直想忍,也沒辦法解決。
一天之後,以文弘為首的一幫文武大臣,開始彈劾西廠。
盡管汪直身後有朱見深撐腰,可朱見深不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而隨著彈劾的人數越來越多,朱見深也不得丟棄一些卒子,將這些卒子下獄。
不過與此同時,汪直並沒有閑著,抓了不少文武大臣,其中有不少被查出犯了事。
就這樣,到了四月底,王默出關的那一天,西廠與儒門的矛盾,便到了白熱化的地步,相當於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義兄。”汪直見到王默後,將楊曄之死以及這二十多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默,希望王默能帶領自己將儒門打敗。
可是,王默得知楊曄死後,像是早已預料,說道:“義弟,我的擔心果然發生了。”
汪直道:“義兄,你早已料到楊曄會死?”
王默點了點頭,說道:“我不可能保楊曄一輩子。況且以楊曄的所作所為,也逃不過法網。隻不過他死在了錦衣衛的大牢之中,卻又沒有驚動看守之人,殺他的人,這一招實在高明之極。”
“義兄。”汪直想了想,說道,“殺楊曄的人會不會就是朱陽?”
“就算不是朱本人陽,也是朱陽派出的神級高手。”
“朱陽這麼做,就不怕皇上真的跟他翻臉嗎?”汪直想不通。
“如果皇上真要跟朱陽翻臉的話,又何必等到這一天呢?”王默說道,“我問你,西廠最近抓了那麼多人,你是不是全都查實了他們的罪證?”
“這……”汪直遲疑了一下,說道,“義兄,你不是不知道,儒門那些人實在太囂張了,皇上的話他們根本不聽,非要把西廠整死不可,我……”
“你不用說了。”王默沒有怪汪直沒有忍住,“換做是我,我也未必能做得比你更好。”
汪直說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後天就是天下武道大會的日期,你聽我的,將所有抓來的人放了。”
“放了?”
“對。”
“可是……”
“你擔心皇上會責怪你嗎?”
“我……”
“你隻管放人,我一會兒就去見皇上。”
汪直感覺到事情不妙,忙道:“義兄,還是讓我去見皇上吧。”
“這是我與朱見深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王默正色道。
汪直從來沒有見王默如此嚴肅,不敢再開口,當下就遵照王默的吩咐,將那些被西廠抓來,但隻是嫌疑犯身份的人全都放了。
而當天晚上,王默一個人去了皇宮,見到了朱見深。
朱見深似乎早已知道王默會來,特地為王默安排一場酒宴。
不過這場酒宴隻有兩個人,那就是王默與朱見深。
王默喝了幾杯酒之後,終於跟朱見深攤牌了。
他說道:“皇上,你是不是也早已料到楊曄會死在錦衣衛的大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