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王默笑道，“朱青，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本王乃齊王！”
“大明有齊王嗎？”
“怎麼沒有？就是本王！”
王默笑了笑，問鮑石道：“鮑公公，你聽說過齊王嗎？”
“這……”鮑石不知王默是什麼意思，不敢回答。
“鄭公公，你說，你有沒有聽說過齊王？”王默對鄭忠說道。
鄭忠已被王默的神功震住，趕緊說道：“據我所知，幾十年前，我大明確實有一位齊王。”
“這位齊王叫什麼？”
“朱……朱榑。”
“這位齊王的父親是誰？”
“太祖皇帝。”鄭忠為了活命，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這位齊王乃太祖皇帝的庶子，就藩山東青州，早年曾參與北征蒙古，頗有軍功。
建文年間，他因為犯了事，被……被皇太孫廢為庶人，囚禁在南京。
後來，永樂皇帝恢複了他的王位，叫他去鎮守山東。
可沒幾年，他又犯事了，永樂皇帝一怒之下，下旨將他貶為庶人……”
“不用說了！”朱青突然喝道，“本王所說的皇上，乃天順皇帝，不是當今聖上。”
王默笑問道：“你多大年紀了？”
朱青一怔，說道：“四十多歲。”
“你父親是誰？”
“放肆！”
“你要是不肯說，我現在就抓你去見皇上。”
“去就去！”
王默聽了，不由詫異。
他雖然懷疑這個朱青是朱陽的兒子或者孫子，但因為朱青不說，他就沒有辦法證明。
而聽朱青的語氣，似乎有所依仗。
他真要把朱青帶去見朱見深，隻怕朱見深也不會逼問朱青。
但奇怪的是，他先前要把朱青當做反賊抓去見朱見深時，朱青又略顯恐懼。
這其中肯定有不為外人所知的原因。
“鮑公公。”王默念頭一轉，說道，“你認識他嗎？”
“不……不認識。”鮑石否認。
“不認識？”王默笑道，“鮑公公，你不要騙我，我剛才跟在後麵，親眼看到轎子是你帶來的，你現在說不認識他？難道你也想去皇上嗎？”
鮑石待要開口。
朱青冷笑道：“小太監，無論你是什麼人，你都沒有資格審問本王！”
王默說道：“我不是審問你，我在問鮑公公。”
“鮑石乃從四品的少監，你也沒資格問他。”朱青冷冷說道，“今晚之事最好到此為止，你要是敢查問下去，你一定會後悔！”
“後悔？後悔什麼？”王默不信邪。
朱青正要說些什麼，忽聽有人叫道：“督主到。”
督主？
難道就是東廠廠公尚銘？
王默一愣之際，一條人影從地上飛了起來，向外逃去，正是李子龍。
原來這家夥已經醒來了，隻是沒有妄動而已，此刻聽到“督主”來了，知道再不逃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阿醜正要出手。
驀的，一人從宮中飛了出來，一腳踢中李子龍，喝道：“逆賊！你還想跑？”正是錢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