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真正要等的人不是女施主。”
“你要等的人不會來了,除非你能殺了我。”
“他就不怕嗎?”
“怕什麼?”
“唉……”慈恩說道,“既然他不怕,貧僧就去找他。”
“老和尚。”蒙麵女子說道,“你要是敢去騷擾他老人家,三天之內,我要你的徒子徒孫全都死在扶桑,一個不留!我說到做到。”
王默張嘴欲言,可話到嘴邊,卻硬生生咽了回去。
“到底是不是她?”王默心頭慌亂,“如果是她,她是怎麼學到這等魔功的?真要是她,那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竹山幫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可當真是她,我又糊塗了,她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一時之間,王默陷入了困惑當中,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忽然間,他感覺到一股強風吹來,急忙向後退了數丈。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一人飛了出去,而另一人,則是捂著一隻眼睛,氣急敗壞的吼道:“竟敢弄瞎了本公公的眼睛,本公公要殺了你們這些……”
話未說完,一人去到魏聖公身後,一拳打在魏聖公的後心,赫然是狻猊公子。
至於飛出去那人,乃是東海龍王。
他雖然打不過魏聖公,但他用手中的匕首,加上全部《廣陵訣》的力量,換了魏聖公一隻眼睛,同時也給了狻猊公子偷襲得手的機會。
不想,魏聖公果然強悍,陡然轉身,一把扣住狻猊公子的腦袋,怒喝道:“我滅了你這個劣畜!”
他將《淨身寶典》寶典的力量全部用上,打算毀掉狻猊公子的肉身。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狻猊公子體內的龍神之力爆發,與魏聖公硬抗上了。
“父王!”
敖乙奔到東海龍王邊上,想要救東海龍王,可龍海龍王自己都不想活了,誰又能救?
“得不到《富春山居圖》,我隻有死。”東海龍王躺在地上說道,“義弟,你把《富春山居圖》交給無用生。”
“為什麼?”柴石站在邊上,無法理解。
“我讓你交你就交!”
“好。”
柴石將長形盒子扔給了王默。
蒙麵女子本來想出手搶的,可突然間,她察覺到了什麼,並未動手。
王默雖然將盒子拿到了,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富春山居圖》確實是寶物,但又何嚐不是災禍?
“你們三個記住!”東海龍王叫道,“今天發生的事,不要說出去,否則你們必死無疑!我相信龍兒可以隱居,但你們三個,未必會聽我的話,以後出了什麼事,哪怕是死了,到了地府,我也不會認你們。”
言下之意,柴石、敖甲、敖乙將來極有可能會故態複萌,重操舊業,也就是做海盜。
如果三人因此而死,那便是活該,他死了也不會將他們當自己的義弟和兒子。
“義兄。”柴石苦笑道,“你都這樣,還是……”
“扶我起來。”東海龍王叫道。
聞言,柴石將龍海龍王扶起,發覺東海龍王的身體輕飄飄的,竟沒有十斤重,驚奇不已。
東海龍王盤膝而坐,望著王默說道:“無用生,你拿了《富春山居圖》,就得負起保護它的責任,你要是怕死……”
“在下盡力而為就是。”
“好,我雖然不知道《富春山居圖》藏著的秘密是什麼,但我料想這個秘密跟少蒼天有關,刀劍山莊為了它,一定會置你於死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祝你能夠破解《富春山居圖》中的道法。”
話罷,東海龍王雙目一閉,生機斷掉,但看上去就跟睡著了似的。
驟然間,一陣狂風卷過場中,帶走了東海龍王,出手之人正是鄧山伯。
“哈哈哈……”鄧山伯大笑道,“龍王啊龍王,我師祖與你祖父有過一麵之緣,我與你也算有點交情,就讓我帶你走吧。你要死,也要死在海中啊,不然還能叫龍王嗎?”
鄧山伯輕功之高,實在駭人,他真心要走的話,怕是誰也攔不住。
蒙麵女子原本想將鄧山伯截下,可擔心很難追上,而此事比起對付慈恩,乃是次要,就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