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山伯是劉伯溫的徒弟,就算沒有劉伯溫十成真傳,但隻要得到五成,便足以稱得上料事如神。
他是討厭神棍,可討厭歸討厭,鄧山伯到底有多大能耐,他倒想見識一下。
於是,魏聖公笑道:“反正我一定會殺你,就給你多說兩句的機會,說吧。”
鄧山伯說道:“你之前說,幾十年來,你隻去過一次北京,不知為了何事?”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還要問我?”
“那好,你去北京那一年,是不是南宮複辟同一年?”
聞言,魏聖公麵色微微一變,但沒有說話。
“所謂南宮複辟,其實就是太皇上複位。”鄧山伯說道,“那一年,你奉命火速入京,乃是辦一件大事。此事辦完之後,皇上又把你叫回了南京,還要你以後不得上京,否則便是死罪。”
魏聖公冷笑道:你果然是個神棍。不過這件事也不算什麼大秘密,除了你之外,知道的人還有六個。不能證明你跟你師父一樣,無所不知。”
“我師父的本事遠遠在我之上,我豈能與他老人家相比?”鄧山伯說道,“不過我自幼學習奇門鬥數,卻也能略知一二。你回到南京後,時常感到左肩不適,卻又無法醫治……”
“等等。”王默叫道,“他為什麼會左肩不適?”
其實這個問題其他人也都想知道。
“因為他被一人的指風打中了左肩,當時隻覺得痛苦,但能忍耐。”鄧山伯笑道,“回到南京後,他以為自己功力深厚,足以痊愈,可過了數年,仍不見好,才知道那一指有多可怕。”
眾人聽了,都是駭然。
那是什麼指法,僅僅是指風就有這等威力,要是直接點中他左肩,豈不是能將他打得半身不遂?
“天下還有這等能人?”敖甲問道。
“當然有。”鄧山伯說道,“那人的對手不止他一個,還有許多,如果連阿貓阿狗也算在內,也有上百個吧。”
“什麼叫阿貓阿狗?”
“就是一般的絕頂高手吧。”
王默聽了這話,心頭震動。
“鄧山伯,你開什麼玩笑?”柴石說道,“照你這麼說,我也是阿貓阿狗?”
鄧山伯望了他一眼,笑道:“你要是把柴家的《鬥姆功》學好了,那便不是阿貓阿狗,隻可惜《鬥姆功》在你手中隻發揮了一兩成作用,而在君天佑身上,發揮了十成。”
柴石老臉微微一紅,罵道:“君天佑那廝偷我柴家絕學,我還沒來得及找他算賬,他便……”
“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沒有他,你還能活到現在?”鄧山伯問道。
柴石當然知道君天佑救過自己。
隻是他身為柴家後代,卻限於資質,無法將《鬥姆功》學全學精,愧對祖先,而君天佑與柴家毫無關係,卻將此功學透了,他覺得很沒麵子。
“這個人是誰?”狻猊公子問道。
“他是當事人之一,你可以問他。”鄧山伯笑道。
可是,魏聖公怎麼會說出來?
他當年被那個人一招擊敗,實是平生奇恥大辱,這麼多年過去,仍是恨得咬牙切齒,但又不得不服。
“不錯。”魏聖公說道,“這些年來,我的左肩確實不適,但我的《淨身寶典》已然大成,肩傷不藥而愈。那個人要是還活著,我一定能擊敗他。”
“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名叫唐缺的人?”鄧山伯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