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合子的大師兄名叫張鶴齡,但與安合子不一樣的是,他體內流著天師府張家的血脈。
隻聽他說道:“這位文山先生我當然聽書過,知道他的英雄事跡,隻是他並沒有創立過宗派,你說他是你文派的祖師,可有根據?”
“當然有,文墨先生就是文山先生的義孫。”
“好。”張鶴齡也不管宋瑧說的是不是真的,揮揮手,“看在文山先生與文墨先生的麵子上,我不與你為難。你走吧,這裏沒你什麼事了。”
宋瑧笑道:“我要走的話,沒人能攔住我。我若想留,也沒人趕得走我。”
“放肆!”安合子喝道,“若非你的太師祖就是文墨先生,本道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宋瑧望了他一眼,問道:“你見過野王嗎?”
野王!
全場都是一震。
“難道你見過?”安合子冷笑道。
“我不但見過,還與他交過手。”宋瑧笑道,“他追了我上千裏,最後還是讓我把給他甩掉了,你自問做得到嗎?”
別說安合子了,即便是張鶴齡,真要遇到了野王,也有點心虛。
畢竟這個老魔乃“十大凶徒”之一,要不是被武當掌門張太嶽打傷了,也不知誰能鎮得住他。
張鶴齡再怎麼自負,也不敢說自己打得過野王。
當然,以他的本事,加上天師府的絕學,即便鬥不過野王,想來也差不了多少。
張鶴齡怕的不是宋瑧,而是擔心宋瑧的師門,也就是文墨先生門下。
這位文墨先生有數位弟子,最有名的當屬大弟子,被尊為“文傑”。
文傑先生門徒眾多,當朝不少四五十歲的文官,若論關係,都是他的徒孫一輩。
即便宋瑧不是文傑先生的徒孫,但隻要宋瑧所說的那個“文老先生”與文傑先生是師兄弟,無形之中,宋瑧的身份就不一樣了。
得罪了宋瑧,豈不是得罪了整個文墨先生門下?
……
禦書閣。
王默盤膝而坐,麵色顯得頗為凝重。
他已在這裏坐了半天,如果不是因為《一團和氣功》將要突破的緣故,他早就起來了。
可《一團和氣功》乃三教神功,想要突破,豈能那麼容易?
以他目下的情況,沒有三五天的日子,休想景升更高層次。
對他來說,不好的是,他想罷手都不行,隻能一直修煉《一團和氣功》。
之所以會這樣,正是跟朱山長修煉的那門儒門禁功有關。
《一團和氣功》包含了三教之學,博大精深,已經到了不分正邪,黑白通吃的地步。
也就是說,此功一旦練成,就具有了包羅萬象的能力,修煉時日越長,層次越高,吸收的能力就越大。
王默在這門神功上已頗有成就。
他在與朱山長鬥了良久的情況下,不知不覺,激發了此功的能效,而以他現在的功力,卻不能收發自如,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當然,隻要此功突破了,他的段位不但可以提升到“坐照”中段,而且還會增加三四十年內力,功力也會增進兩三成。
說白了,實力就會更上一層樓。
禦書閣外,隻有一人,那就是江獨步。
他隻知道王默在裏麵修煉,不敢進去打擾,而是手持寶劍,守在外邊。
忽然,一人無聲無息進了禦書閣,而隻因為江獨步眨了一下眼,就沒有看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