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麼做的後果,一旦失敗,他自己將會身敗名裂,而全真派,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可是他已利欲熏心,誰也阻擋不了他。
天也不能!
但最終,他竟是敗給了一個不知來曆,神秘莫測的一枝梅。
……
唉~
王玄一長歎一聲,由回憶來到了現實。
他望著那三個神級高手的屍體,又聯想起被梅大友打死的那個神級高手,暗道:“這四個人確實該死,我屢次警告他們,不得濫殺無辜,可他們就是不聽,我為了一己之私,也隻能留著他們。”
“王玄一。”說話之人是天不棄,除了赫長老之外,身邊多了幾個怪模怪樣的老頭,乃森羅老人在中州大會之後,八年前暗中招攬的絕頂高手,第一次在江湖上公開露麵,“你已輸給了那個什麼一枝梅,我不管你做過什麼,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森羅殿一定會讓你全真派統一。”
王玄一聽了,怪聲問道:“答應你什麼?”
“聽我森羅殿的號令。”天不棄說道,就好像在說一件十分簡單的事。
沒等全真派上下動怒,天師府有人譏笑道:“天不棄,你森羅殿算什麼東西?敢與我天師府爭?”
天不棄怒道:“張元鎧!你天師府又算什麼玩意,敢得罪我森羅殿?”
那張元鎧乃天師府上一代天師張元吉的堂弟。
張元吉在世時,此人就已擔任過天師府下府的一個府主。
張元吉幾年前死了,此人不但沒有失勢,反而由下府府主進入天師府,短短幾年,就成為了天師府炙手可熱的人物,現年也就三十餘歲。
“哼!”張元鎧滿臉不屑,“我天師府乃道門首席,深受皇恩,別說你小小的森羅殿,哪怕是整個武林,也不敢在我天師府麵前說三道四!”
這話得罪了在場所有江湖中人,但因為天師府的地位確實特殊,幾乎沒什麼人非要跟天師府對著幹。
天不棄才不管什麼天師府,他隻知道森羅殿才是武林第一,而且據他所了解,其實是他老子森羅老人偷偷告訴他的,森羅殿想要統一武林,皇帝也會支持。
“張元鎧,你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真以為我沒聽說過你天師府上一代天師做過什麼嗎?”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張元吉那家夥凶殘成性,竟然……”
“住口!”站在張元鎧身邊的一個老道士冷聲說道,“你敢再說下下去,半年之內,我天師府要你森羅殿在武林中除名!”
天不棄待要說些什麼,赫長老急忙低聲說道:“少殿主,此事不但關係天師府,還跟朝廷有關,且都是江湖傳言,真假難辨,我看還是不要說了,免得天子不高興。”
天不棄隻怕兩個人,一個是他老子森羅老人,一個就是皇帝。
其實他也不笨,聽了赫長老的話,便瞪了一眼張元鎧,心裏卻在想:“李永壽那老頭到底幹什麼去了,之前說好會出現的,怎麼天都黑了這麼久,連個鬼影也不見。”
“咳咳。”有人輕咳兩聲,正是花眉僧人,合十說道,“阿彌陀佛,王真人,你是全真派第一人,過了今晚,全真派就會統一,此乃全真派大事,一旦錯過,將……”
他是想提醒王玄一不要放棄自己的“大誌”。
誰想,不等他說完,有人說道:“花眉大師,你支持我全真派統一,貧道十分感激,但王師伯算不算我全真派第一人,目前還很難說。”正是沈靜園。
花眉僧人說道:“沈掌門,你想說,這位拿著重陽令派的神秘人,才是貴派第一人?”
“貧道沒這麼說過。”沈靜園笑道,“但是依照我全真派的傳統,重陽令牌乃掌教之物,誰持有重陽令派,誰就……”
“阿彌陀佛。”花眉僧人說道,“沈掌門此話不妥,倘若一個外人,拿到了重陽令派,難道全真派上下,都必須聽他的嗎?萬一這個人是武林大魔頭,全真派豈不是危矣?”
沈靜園心道:“糟糕,我一時疏忽,竟讓他抓到了話柄。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非要支持王玄一不可。”
“阿彌陀佛。”突然,有個老和尚合十說道,“不知這位大師法號如何稱呼?”
“貧僧法號早已不用,被人稱為花眉。”
“原來是花眉大師,敢問花眉大師居於哪座寺院,師從何人?”
“貧僧行走江湖,向無定所。至於家師之名,貧僧怎敢妄提?還請老禪師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