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王默本事再大,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可沒想到的是,王默的內力竟然比他深厚得多,真要打起來的話,他未必是王默的對手。
可是,他一想到王默隨時會威脅到蟲不三的生命,自己要是不出手的話,一旦回去了,就算蟲不三不在君天佑麵前告他一狀,君天佑也會治他的罪。
他正要進入廳中,但忽然間,卻見蟲不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滿臉驚駭之色,而那枚盟主令牌,已然落在了王默手中。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王默將盟主令牌往前一伸,高高舉起,說道:“這真是君盟主的令牌嗎?”
金圭見王默手持盟主令,心裏不覺一虛,但同時呢,卻也有點解脫。
如果盟主令還在蟲不三手中,他不出手的話,就會被當作打大不敬,但是現在,盟主令落在了王默的手中,他要是對王默出手,也是對於盟主的大不敬。
當然,要不要出手,決定權在他。
不過他不是傻瓜,即便出手了,也不可能從王默手中將盟主搶來交給蟲不三。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不出手。
“王默。”金圭說道,“別說我沒警告你,這真是我們盟主的令牌。”
“是嗎?”王默看出金圭不會出手,就把令牌拿了回來,在手中拋了兩下,說道,“既然真是君盟主的令牌,為什麼會落在他的手中?”
金圭說道:“盟主這麼做,定有原因。”
這時,蟲不三大聲叫道:“金圭,快出手把盟主令搶回來。”
金圭站著不動,說道:“特使,盟主令在他手中,我要是出手,不就是對盟主不敬了嗎?”
蟲不三極為生氣,叫道:“金圭,我以特使的身份命令你。”
可是,金圭還是沒有出手的意思,說道:“特使,請恕我不能聽你的命令。”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不是違抗,而是我不能對盟主令不敬。”
蟲不三氣的想吐血。
王默看出金圭不會再動手,於是將手中的令牌仍了出去,說道:“金圭,我對君盟主是尊重的,他的令牌怎能落在無恥之徒手中呢,我還是把令牌還給你吧。”
金圭拿到令牌之後,這才敢進入廳中。
蟲不三眼見金圭朝自己走來,不知道金圭要幹什麼,麵色一白,問道:“金……金老,你要幹什麼?”
然而,金圭走近之後,卻是伸手將他從地上拿了起來,然後將令牌交到他手中,說道:“特使,盟主令是盟主頒給你的,我怎麼敢拿著它?”
蟲不三得了盟主令之後,態度和之前又不同了,一把將金圭推開,喝道:“金圭,我現在命令你將王默拿下!”
可是,金圭沒有動。
“金圭,你……”
“特使。”金圭說道,“你明知道我拿不下王默,為何要逼我呢?”
“我是特使,我有權力這麼做。”
“但是我也有我的權力。”
“你有什麼權力?”
“我是江南武盟的七大高手之一,身份不一般,如果特使非要逼我做無法做到的事,我隻好回去接受盟主的處罰了。”
蟲不三先是一愣,接著便大吃一驚:“你想……”
“不錯。”金圭說道,“盟主曾經說過,除了他本人外,無論是誰,哪怕是持有盟主令的人,也不得讓其他人做無法做到的事。如果有人這麼做了,也會受到不聽盟主令之人的同等懲罰。”
王默聽到這裏,便知道了金圭的意思。
金圭和其他人不一樣,如果違抗了盟主令,但這件事又是他做不到的,他可以行使自己的權力。
當然,這種權力相當於同歸於盡,沒有必要的話,誰也不會行使。
要不是金圭被蟲不三逼到了這個份上,又怎麼會這麼做呢?
“金圭,你這麼做,值得嗎?”蟲不三叫道。
“為什麼不值得?”金圭說道,“我總不能把老命留在這裏吧?”
蟲不三說道:“但你受到的懲罰一定比我重。”
“那又如何?”金圭說道,“隻要能讓你受到懲罰,我就很開心了。”
蟲不三聽了這話,氣的麵色通紅,喝道:“金圭,你敢……”
“我已經違抗你的命令,還在乎你特使的身份嗎?”金圭原本就對這家夥充滿了意見,隻是以前不敢懟他而已,現在有了機會,還不得痛痛快快說一番,“你別在我麵前耍威風,我早就受夠你了,如果你還敢在我麵前作威作福,我立刻就走。”
蟲不三想說什麼,但這時候,王默說道:“蟲不三,你弄丟過一次君盟主的令牌,要是讓君盟主知道此事,不知君盟主會怎麼想?”
蟲不三原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聽到王默這麼說,頓時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