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友笑道:“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恰好我也有一件事要問你,倘若不說破你的身份,我又怎麼能開口問你呢?”
莫厘子皺眉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梅大友突然問道:“你見過馬夫子吧?”
莫厘子愣了愣,說道:“我當然見過他。”
“這人武功如何?”梅大友問道。
莫厘子說道:“我當初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段位便高達‘入神’中段,你說他武功如何?”
許多人雖然不知道馬夫子是誰,但聽了莫厘子的話之後,都是驚駭不已。
即便是巫山姥姥,也忍不住吃了一驚。
隻聽梅大友說道:“當年你騙我師祖去你一個朋友家中,後來你的個朋友居然想用我師祖的血來為夏禹神劍開封,雖然我師父躲過了那一劫,但也因此元氣大傷……”
“等等。”巫山姥姥說道,“這件事跟夏禹神劍有什麼關係?”
梅大友說道:“沒有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你提夏禹神劍做什麼?”
“我提夏禹神劍是因為這把劍後來被馬夫子拿到了,可是馬夫子太想駕馭它,反倒被它的劍氣震傷,從此以後,夏禹神劍也消失了。”
“既然夏禹神劍消失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真正要說的不是夏禹神劍。”
“那是什麼?”
“是那個馬夫子。”
“這個馬夫子怎麼了?”
隻見梅大友望了一眼莫厘子,說道:“據我所知,莫厘子當年跟蹤過馬夫子,但被馬夫子發現,將他一招拿下,而以馬夫子的武功,就算被夏禹神劍震傷,隻用一根手指,照樣也能殺了他。”
聽了這話,莫厘子心頭暗暗吃驚。
他當年確實跟蹤過馬夫子,也確實被馬夫子抓了。
但他這個人能說會道,不但讓馬夫子放了他,還做了馬夫子的徒弟。
隻是這件事極為隱秘,除了他與馬夫子之外,知道的人極少,梅大友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他想問一問,但這個時候,巫山姥姥忽然問道:“這個馬夫子死了嗎?”
“那就要問他了。”梅大友說道。
隻見巫山姥姥轉向莫厘子,問道:“馬夫子死了嗎?”
莫厘子說道:“我不知道。”
巫山姥姥冷笑一聲,說道:“死沒有死,你不知道嗎?”
莫厘子說道:“我上次見他,還是三十多年前。這三十年來,我沒有再見過他。”
“你撒謊。”梅大友說道。
莫厘子神色一變,說道:“我哪裏撒謊?”
“你說你三十多年前最後一次見他,但據我所知,你不久以前見過馬夫子。”
此話一出,全場都是大吃一驚。
巫山姥姥問道:“梅大友,你的意思是說,那馬夫子還活著?”
梅大友說道:“是的。”
巫山姥姥不信:“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他的段位豈不是到了‘入神’高段?當今武林,有誰打得過他?”
梅大友說道:“你老也是神級高手,應該清楚‘入神’段位有多難進。別說武林之中,就算是整個天下,數百年來,有幾個人當真能進入‘入神‘高段?”
巫山姥姥想了想,說道:“這倒也是。不過這馬夫子真要活著,如果不是有著特殊原因的話,即便是老身,恐怕也打不過他。”
她本是個高傲的人,突然說出這種話,可見她對馬夫子的實力,還是有點心虛的。
不過也難怪,她雖然是神級高手,段位更是達到了“入神”中段,而且在“中段”停滯了三十餘年,但與馬夫子比起來,仍是相差了許多年。
這麼一比的話,她內力再怎麼深厚,隻怕也鬥不過馬夫子。
不過以她的段位,就算鬥不過馬夫子,除非馬夫子一心想要對付她,她也是有能力跑掉的。
隻聽莫厘子說道:“梅大友,你突然說起馬夫子,到底意欲為何?”
梅大友笑道:“我就是想問問你,今天這個局,是不是馬夫子設的?”
聞言,莫厘子大笑一聲,說道:“如果此局真是馬夫子設的,誰還能活著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