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義說道:“以前是,但從剛才起,我就不是了。”
“有什麼去區別嗎?”
“不瞞公子,當初邪尊叫我潛伏在公子身邊,一是為了監視公子,二是為了保護公子……”說到這裏,田義頓了一下,說道,“不過公子武功進步神速,所謂保護公子,已成笑話,隻剩下監視公子。”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我離開九陰宮的時候,邪尊曾跟我說過,一旦我的身份暴露了,我就不再是九陰宮的人。”
王默笑了笑,說道:“邪尊做事就是這樣,隻顧自己的感受,不在乎別人願不願意。”
田義說道:“公子說的對。”
王默一愣,詫道:“你不怕邪尊找你的麻煩?”
田義說道:“我認為公子說的話,不是對邪尊的侮辱,而是一種褒獎。”
“是嗎?”
“隻有本事足夠大的人,才能活成邪尊那樣。”
王默一想,覺得也對,不由一笑,說道:“如果我說邪尊是個王八蛋,你同不同意?”
“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不敢證明回答我的問題。”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如果公子非要讓我回答,我寧願死死在公子麵前。”
王默聽了這話,不由一愣。
“公子。”田義解釋道,“我以前是九陰宮的人,邪尊就是我的主子,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讓我去死,我也會照做。而今公子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我不再是九陰宮的人,而是公子的手下,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但邪尊畢竟做過我的主子,我絕不能說邪尊半句壞話,這是做人的道理,不知公子同意否?”
王默沒想到平時話不多的田義,竟然能說出這番大道理,不覺對他肅然起敬,說道:“田義,你起來。”
可是,田義沒有起身,說道:“我既然選擇了做公子的手下,就一定會把公子視為主子,如果公子不肯收留我,我隻好找個地方自盡。”
王默心神一震,說道:“沒這麼嚴重吧?”
“公子,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王默想了想,忽然問道:“如果有一天,我與邪尊勢成水火,你會幫誰?”
“我誰都不幫,但除了邪尊之外,不管是誰,隻要公子要我殺他,我就殺會殺了他,我要是殺不了,任憑公子處置。”
王默聽了這話,也就明白了田義的用心。
對於田義來說,邪尊是老主人,而他是新主人。
田義不可能為了老主人殺他,當然也不會為了他這個新主人去殺邪尊,但除了他與邪尊之外,其他人,包括九陰宮的人在內,田義都能下得了手。
說白了,在田義的心中,除了他之外,就連邪尊,也再無資格讓田義叫一聲主人。
“田義,我相信你,但我們可以做朋友,沒必要做主仆。”王默還想勸說一下。
“我沒有朋友。”田義說道,“除了公子,其他人都是因為公子的身份而存在。”
“連黑頭陀也不例外?”
“沒有例外!”田義回答的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