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笠男子怎麼敢這麼做,忙道:“少主,你若不走,我等怎麼能走?隻是這西域和尚的武功頗為通玄,有他在這裏,怕是很難看到姓王的小子。”
無心公子剛要說話,忽然間,一人從外邊進來了,速度不但很快,而且身法甚為神奇。
鬥笠男子背對著大門,感覺到情況不對,回身就是一掌。
呼!
誰想,鬥笠男子出手雖快,卻也沒能打中來人,頓時走空。
刹那間,那人從鬥笠男子邊上一晃而過,隻聽嗤的一聲,鬥笠男子身形晃動,橫移數尺。
而那個人呢,則是發出一聲“哎呀”,飛撲出去,樣子顯得頗為狼狽。
鬥笠男子心頭大驚,剛要有所準備,隻見他頭上戴著的那頂鬥笠,竟是四分五裂,露出一張不算很老的麵龐。
陸有豐與黑頭陀看到這裏,都是麵露駭然之色。
“咦。”那人落地之後,看似勉強穩住身體,轉過身來,說道,“這不是黑曜堂的湯鬆陽湯老兄嗎?我還以為是誰呢。奇怪,你來江南做什麼?”
“你是……”
“我姓梅,名叫梅大友。”
“梅大友?”
湯鬆陽一怔。
他與梅大友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他們兩人剛才交過手,先是他一擊不中梅大友,然後與梅大友互換一招,他的鬥笠被梅大友震碎,梅大友則是被他打的飛出,表麵上好像不分勝負,但事實上,梅大友的武功卻要在他之上。
反過來說,換做他是梅大友,未必有能力讓對手的鬥笠壞掉。
有那麼一瞬間,湯鬆陽當真有點懷疑梅大友的段位乃是“入神”初段。
要不然的話,就算梅大友功力再怎麼深厚,也隻是將他打傷,而不是弄壞鬥笠。
“沒聽說過我吧?”梅大友說道,“不要緊,從今以後,你就聽說過我了。”
不等湯鬆陽開口,無心公子口中發出一聲冷笑,說道:“梅大友,你好本事,居然勝了湯伯伯一招。”
梅大友笑道:“我沒有勝他,我們隻是旗鼓相當,難分高下。”
湯鬆陽麵孔一紅,想說什麼,可是他知道無心公子的性格,就沒有開口。
隻聽無心公子問道:“看來你也是王默請來的幫手吧?”
“我不是王幫主請來的幫手。”
“那你為何到此?”
“我找王幫主有點小事。”
“什麼小事?”
無心公子可以出手攻擊古象僧,但要他對梅大友發招,卻有點難度。
這倒不是他害怕自己打不過梅大友,而是梅大友與古象僧不是同一類人。
在沒有摸清楚梅大友的虛實之前,他斷然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之中。
“既然是小事,就沒有必要說出來。”梅大友嘻嘻一笑,說道,“你就是武林七公子中的那位無心公子吧?”
“你認識我?”
“認識啊,你名氣這麼大,我要是不認識,豈不是白混了那麼多年?你找王幫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