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邪尊梅綽龍當年跑去武當山與張太嶽比武來說,現場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再無第二個人,即便是武當派的人,也沒有一個在場。
“不是。”梅大友搖搖頭,說道。
“如果不是這門絕學,那是什麼?”
“據我所知,武當派有一門絕學,威力很大,嶽師古就是學了它。”
“哼,就算它再厲害,也比不過‘太極真意訣’。”
“那我就不清楚了。”
言下之意,梅大友不承認太極真功的威力比他說的那門武功高。
眾人見他如此推崇那門武功,都是驚奇。
武當派自張三豐開創以來,已有一百七十多年,因為不是秘密門派,而是與少林派齊名的正道大勢,所以有多少武功,江湖上的人都是清楚的。
武當派的武功是不少,但從未聽說過一門武功能與太極真功相比,不知梅大友是不是在故意誇大那門武功的威力。
韓遂當然不相信梅大友的話,說道:“梅大友,你少在我麵前危言聳聽,你與嶽師古一定是朋友,所以才會把他說的那麼厲害。”
梅大友笑道:“你猜對了,我與嶽師古確實是好朋友,不過我沒有故意把他說的那麼厲害,而是我親眼見過他的那門武功,嘖嘖嘖,說來你們可能不信,在我看來,此功足以和當世任何絕學媲美。”
韓遂聽了,突然哈哈一笑,說道:“你擔心我還會跑去武當派搶帝梟狂刀嗎?”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驚。
原來他們兩個所說的事就是指這個。
王默心想:“沒想到這家夥當年跑去武當山搶過帝梟狂刀,就跟地尊堂的堂主杜斷陵一樣。奇怪,他本事那麼大,為什麼沒有拿走帝梟狂刀呢?難道武當派還隱藏著武功在他之上的絕世高手?”
王默這麼想,並非沒有理由。
畢竟韓遂的武功實在太高了,武當派除了張太嶽和嶽師古之外,應該再也沒有人能夠與之交手。
而嶽師古曾被韓遂打傷過。
至於張太嶽,雖然是武當派掌門,但當年能不能打得過韓遂,隻怕誰也說不準。
“我擔心什麼?”梅大友笑道,“我與嶽師古雖然是好朋友,但武當派的事與我無關,那帝梟狂刀被誰搶去,我也不怎麼感興趣。”
“那你……”
“我隻是想為老友說兩句話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那你說完了嗎?”韓遂突然問道。
“說完了。”
“既然說完了,那這裏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聽韓遂的口氣,像是不會為難梅大友。
本來這正是梅大友離開的好機會,但他居然裝作不懂,故意說道:“我現在還不能走。”
韓遂皺眉道:“你還想幹什麼?”
“這位小兄弟……”梅大友伸手一指王默,說道,“他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搞他。”
韓遂怔了怔,問道:“這小子是你的朋友?”
“當然。”
“他何德何能?”
言下之意,王默不配做梅大友的朋友。
梅大友大笑一聲,說道:“朋友就是朋友,哪裏需要那麼多德與能,如果兩人能交心,其中一方不懂武功,那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韓遂冷笑一聲,說道:“如果我非要搞他呢?”
梅大友說道:“你要是不給我麵子,那我也不給你麵子。”
王默聽了,忙道:“梅大哥,這件事與你無關,他要找我的話,就讓他找我好了。”
梅大友哈哈一笑,說道:“我這個人什麼都不行,就隻會講義氣,我把你當朋友,才會幫你,我不把你當朋友,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可是……”王默望了望韓遂,意思很明顯。
“你擔心我打不過他嗎?”梅大友說道。
隻聽韓遂說道:“別說是你,即便你師父還活著,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梅大友笑道:“我是打不過你,但我有辦法對付你。”
韓遂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對付我?”沒等梅大友開口,他神色忽然一變,“難道你想……”
梅大友笑道:“你知道就好。”
“梅大友,為了幫這小子,值得嗎?”
“值得啊。”梅大友笑道,“我以後能不能吃香喝辣的,全看他了。”
王默苦笑一聲,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其實,他不想讓梅大友插手這件事,但梅大友是他的朋友,非要管,他又怎麼能拒絕?
朋友不就是在自己有困難時出手幫忙的嗎?
如果朋友有難,自己坐視不理,那還叫朋友嗎?
隻見韓遂望了一眼王默,問道:“小子,我隻問你一句,你下去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