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拉我加入你們？”卞太雄突然問道。
“不！”貝天隆否認。
“不可能。”卞太雄不相信貝天隆說的話，“你是大內供奉，身份特殊，除非要拉我入夥，否則不會跟我透露這些秘密。”
“其實。”貝天隆說道，“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要拉你入夥，而是覺得你應該知道。”
“我又不是你們武英堂的人，為什麼非要知道？”
“這是我欠你的。”
卞太雄愣了愣。
隻聽貝天隆說道：“你與別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我把你當作侄子。”
“……”
“你當初答應我那件事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做法是對的。”
“你別搞錯了，我殺那個東廠公公，不是因為答應過你什麼，而是我討厭他。”
“是嗎？”貝天隆說道，“以你的武功，原本可以留他性命，但你殺了他，等於是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我要是不這麼做，林天獨那些人就不會相信我。”
“所以……”
“不用說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
然而，貝天隆卻是說道：“我跟你說這件事，其實是想告訴你，最多半個月，你就可以在江湖上公開露麵了。”
卞太雄一愣，問道：“怎麼說？”
“你殺的那個公公，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半個月之內，你的通緝犯身份將會被解除，官府不會再找你麻煩。”
“這是你幹的？”
“我的能耐還沒這麼大。”
“那是誰？”
“戴大公公。”
戴大公公？
卞太雄先是一愣，接著便知道了這個戴大公公是誰。
東廠的督主名叫戴恩，據說武功深不可測，戴大公公應該就是此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卞太雄不明白。
“因為被你打死的那個公公，乃二公公的人。”
“二公公？”卞太雄說道，“這個人不是被皇帝派人抓了嗎？”
“皇上雖然讓他下了獄，但皇上對他還是很寵信，並沒有治他的罪，除了不自由之外，與平時沒什麼兩樣。”
“那戴恩為什麼還要與他為敵？”
“這兩個人不久前達成了一個協議，證人就是皇上。”
“什麼協議？”
“二公公出獄之後，以前那些跟他的人，全都要查，凡是犯過事的，就算死了，也要追到底。”
“這麼說，二公公沒事了。”
“不是沒事，而是離開了東廠，去了別的地方。”
“什麼地方？”
“這個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貝天隆說道，“總之，二公公雖然還能得到皇上信任，但已不在東廠做事，現在的東廠仍由戴大公公住持。”
“其他公公呢？”
“其他公公怎麼敢與戴大公公作對？”
“可是我聽說那三公公，頗為厲害，他會不會……”
“你說的這三公公確實有點能耐，不過這人對權勢沒多大興趣，要不是皇上非要讓他做三公公，他也不會霸占三公公的位子。”
卞太雄想了想，說道：“你跟我講了這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