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百五十多號了,快到我了。”燕然的心中也有點緊張起來,我昨天晚上準備的是什麼笑話?啊呀,我給忘了,什麼來著,似乎和車子有關,可是這個世界有車子嗎?
沒關係,沒關係,用馬車代替就是了,對,馬車!
燕然還在台下就緊張成這樣了,而台上的人卻很是鎮定,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走到了台上,對著台下行了一個擊胸禮。
“好!”底下當即有人喊了出來。
原來前麵上來的大多選手都是很簡單的彎腰鞠躬,根本算不上正規禮節,甚至有的人連最簡單的禮節都沒有,而擊胸禮則是奧神國所普遍實施推行的禮儀,這名一百五十五號董平這個禮節一施在一直同奧神國關係很好的挪蘭國自然受到了很多人的歡迎。
在底下眾人的歡呼聲之中,董平開始自己的敘述:
“我所說的是一場槍術比賽,當初奧神國剛剛建立的時候,神佑國的國王認為奧神國隻是一個小國,而且奧神國雖然自誇以槍術騎術建國,但是實際上奧神國的槍術卻比不上神佑國,所以神佑國的國王為了羞辱奧神國就在本國舉辦了一次槍術比賽選拔出了最厲害的槍手,然後邀請奧神,藍心國派出人員參加一次槍術比賽。”
“藍心國同樣也舉辦了一次大賽挑選出最強者去了神佑國,而奧神國則因為接到邀請比較遲,為了不耽誤比賽,邊關將領就派出了一人帶領著他的馬童去往神佑國參加這次比賽,可是沒想到不知道什麼原因,進入神佑國不久,那名參賽者便一病不起,根本無法比賽,無奈之下,騎士便讓自己的馬童參加了比賽。”
“槍術比賽有很多項目,進行了很多輪,前麵一直都是難分高下,而最後一場比賽則是用槍刺蒼蠅的比賽。首先上場的是藍心國的選手,蒼蠅放上去,那名選手挑槍一刺,結果蒼蠅的被他刺成了兩半。場下歡呼聲大作。”
“接著上場的神佑國的選手,這位選手很是張狂,他讓人用黑布將自己的雙眼蒙了起來,等蒼蠅放出之後,他聽著蒼蠅的嗡嗡聲也是挑槍一刺,結果那隻蒼蠅的翅膀盡然被他割斷了!可想而知,整個比賽現場都沸騰了!”
“最後上場的是來自奧神國的小馬童,因為是在神佑國舉辦的比賽,所以同前麵幾場比賽一樣,他一上場,所有的人都在嘲笑著這名馬童,但是他卻毫不為之所動,他也靜靜地走上了比賽台,然後拿出了一塊黑布綁住了自己的眼睛,底下的觀眾們先是震驚一下,但接著嘲笑聲變得更大了,大家都說這個馬童是不會刺中蒼蠅的,就在這種喧囂的環境當中,一隻蒼蠅被放了出來。”
“當時的環境太嘈雜了,甚至蒼蠅的嗡嗡聲都很難聽見,但是那名小馬童卻果斷出槍,刺向了蒼蠅。”
“中了,中了!”底下聽笑話的觀眾有人忍不住大聲喊道。
“肯定沒中!”這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仍然能聽見有不少人在這樣喊著。
董平就像那個小馬童一樣不為所動,繼續道:“小馬童一槍刺完,那隻蒼蠅沒有掉落,仍然在嗡嗡地飛著,全場都爆笑起來,人們都說沒有刺中。”
“我就說沒有刺中!”底下聽笑話的觀眾當中有幾個人喊了起來。
“這笑話是假的!”有人不滿地道。
“對,假的,瞎編的!”
在遠處,陪同西娜爾的那名男子也皺起了眉毛,然而西娜爾卻沒有做聲。
董平的笑話還沒有說完:“雖然大家都說沒中,但是那名小馬童卻鬆開了捆在自己眼睛上的布道:我刺中了!,沒人相信,大家繼續嘲笑喧嘩,可是小馬童仍然堅持,於是為了讓小馬童輸得心服口服,神佑國請出了他們的首席宮廷魔法師讓他用水鏡術放大蒼蠅,從而讓小馬童服氣。”
“那名宮廷魔法書的法術很厲害,他的水鏡術將蒼蠅放大了無數倍,但是仍然清晰,人們甚至可以看見蒼蠅腿上的絨毛。”
“那天在場的觀眾很多,男女老少,有貴族,官員,也有平民,他們都看見了那隻用水鏡術放大後的蒼蠅,但是他們都失聲了,神佑國的人都失聲了,因為那隻蒼蠅的腹部以下有一點血跡。”
“那名宮廷魔法師看到之後,喃喃地道,他說,被閹了,是的,那隻蒼蠅,它被閹了!”
“被閹了!”台下轟然大笑,人們歡呼了起來:“被閹了!”
“奧神國萬歲!”開始有人這樣呼喊起來。
“奧神國萬歲!”許多人這樣喊著,遮蓋了同樣也不小的雜亂的罵聲。
那名一直嚴肅無比的白銀騎士索佩德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而赫斯大人就更不用說,當他看見樹下的西娜爾笑起來之後,他的血盆大嘴就沒能合攏。
可是朱貴卻是一臉蒼白,就仿佛大病剛醒一般,他爬上了台子,想要竭力壓製底下“奧神國萬歲“的歡呼,可是沒有用,他的聲音根本無法聽見。
終於,大約過去了一刻鍾,他才喊道:“下一位,一百五十六號,張清!”
看到有一個男子上台,底下的眾人才安靜了下來,這個男子太英俊了,人們心中都這樣感歎,他的秀美甚至會讓女人嫉妒。
“大家好,我是張清!”聲音猶如玉碎,但還帶著一股男性的剛勁。
底下又有人歡呼了,因為這個張清施的是標準的神佑國半彎腰禮,就是神佑帝都最嚴格的禮儀老師都挑不出半點瑕疵。
索佩德的眉頭皺了起來,赫斯大人的笑臉消失了,朱貴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心髒,他沒有想到自己隻不過因為新旅館開張舉辦的笑話比賽居然會變成了這個樣,還在笑的隻有朱富,卻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能笑出來。
“我所說的是一段史實,那是百年前神佑帝國的神宣帝剛剛登基不久之後發生的,當時的奧神國使者來到了神佑國拜見了首相伊佛林。奧神國的使者說:我實在無法理解貴國,貴國為什麼首相,捧璽大臣這些重要的位置都是囚犯來擔當呢?因為包括伊佛林大人在內的一批大臣原來是被神哀帝關進了監獄當中,所以這名使者這樣問。”
“胡說!”底下聽笑話的人當中有人罵了起來。
“這樣的使者就應該驅逐,驅逐!”
張清伸出了雙手微微一按:“伊佛林大人,賢相也,自然不會讓對方放肆,他喝了一口茶笑著道:我皇聖明,心燭所照,就連我們這些被關進了監牢裏麵的遺賢都能看見,隻是我也無法理解貴國,為什麼貴國的雷奧斯大帝在立國之後會把那些跟隨他一起反出我國建立了奧神國的有功之臣呢?難道他是認為這些反出神佑國,跟隨者他建立奧神國的人都是無恥小人,所以才殺的嗎?”
張清笑了笑,又鞠了一躬,走下台去。
“無恥小人!”底下有人罵了起來:“奧神國都是無恥小人!”
“奧神國無恥!”聲音慢慢變大。
“西娜爾大人,需要我向他們反映嗎?”在西娜爾身邊那名金發男子道。
“不用,讓他們吵去吧,挪蘭國,小國爾,夾在我們奧神與神佑之間,又沒有自己的文化,連他們的國民都沒有挪蘭人的意識,這樣的國家遲早滅亡,現在隻不過也是因為處於我們兩國之間的原因才得以保存下來罷了。”西娜爾說著,眼中帶著寒光,讓與她相處了很久的金發男子都感到膽寒。
“你去告訴那位大王子就說我們奧神國願意幫助他獲得王位,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是,西娜爾將軍!”金發男子擊胸退去。
“張清!”西娜爾摩挲著自己的左手,笑著道。
“這哪裏還是笑話比賽。”朱貴已經兩股顫顫了,他不知道自己將會麵對怎樣的懲罰,不過這家店大概就是毀了。
但他還不得不麵帶笑容的道:“下一位,一百五十七號,燕然!”
“哇!”當燕然一片茫然,緊張地走上台上的時候,底下眾人再次喧嘩起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美男子,特別是有的女孩已經大聲尖叫了起來。
燕然這個時候才清醒了過來,笑笑道:“大家好,我叫做燕然。”
燕然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天然魅惑嗎,他這麼一笑,底下許多女孩都以為是對著自己,一個個紅暈上臉,嬌羞不已。
“在下乃是燕然,我所說的笑話同教皇有關。”
“咚!”一聲巨響,眾人看去,原來是那個朱貴載到在了地上,見眾人望來,他連忙站了起來:“沒事,沒事,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