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女孩,我向來都很心慈手軟的,有時真的迫不得已狠下心來。可一狠下心,我就仿佛犯下滔天大罪似的,所以我都會盡量彌補一下自己所犯的錯誤。對於何靈珊同樣如此。但是有時候我這種善良的舉動往往給我帶來的結果卻是最令我受傷害的。
當我看到那個熟悉卻落寂的身影時,我忽然覺得我心中的某個地方動了動,好像有什麼破土而出。她本來那張潔白細膩的臉頰此時卻布滿愁緒,仿佛曆經千年的怨女。四周人生鼎沸,而在她的身上我卻看到些許的寂寞。站在衣著時尚的人群中,她總能光彩奪目,無論快樂與痛苦。
看著我呆呆的站在那裏,癡傻的向前望去,何靈珊也順著我的眼神看過去。
“她挺漂亮的,可你也不至於這樣啊。”何靈珊忽然打了我一下。
“是,是嗎?看到漂亮姑娘可能都是這種反應吧?走吧。”我醒過神來,想要馬上離開。
“走?怎麼不去認識一下?”何靈珊忽然向著張穎走過去。
“喂。”
無奈,我也隻好靠上前去。
“美女,你好啊。”何靈珊笑嘻嘻的打著招呼。
“你好,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我看到張穎兩眼已經失去了以往的光彩,說話時一臉的呆滯。
“有人剛才偷看你來著,嗬嗬。”何靈珊扭頭看我。
張穎機械的抬起頭來,我隻好尷尬的向她打了個招呼。
我明顯得感覺她身體一顫。
“不過你挺好看的,你叫什麼名字啊?”何靈珊故作親密的緊緊挽住我的胳膊,我想要掙開,卻沒能如願。
張穎看著我們親密的樣子,本來蒼白的臉上染上一絲紅暈。
我隻能呆呆的看著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啪!
張穎忽然上前,狠狠打了我一個嘴巴。
“你幹什麼?”何靈珊急了,想要衝上去。
我緊緊拽住了她,看著張穎慢慢從我眼前消失。
“你認識她嗎?”
我點了點頭。
“她是你過去的女朋友?”
我搖了搖頭。
何靈珊一臉的茫然。
“人長得不錯,但就是霸道些。”
我不禁苦笑,這像是對她自己的評語。
從那以後,我莫名其妙的和何靈珊親密了許多。也許我這顆久旱的心想要一些滋潤吧。可是我知道,我還是要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的弟弟。周俊這一段總是約何靈珊出去,而何靈珊卻總是表現出很不耐煩的樣子。我看得出來周俊是真的喜歡何靈珊,他看她的眼神都露出一些熾烈。我難得見周俊這麼喜歡一個女孩。
別看這小子在家表現得像是一個乖孩子,其實在學校很不老實,打架戀愛的事情他經常幹,但這些也隻有我知道,誰讓我是他老哥呢。從前周俊也交過幾個女朋友,但都是那種淺嚐輒止的感情,根本沒有現在像對何靈珊一樣那麼死心塌地。而何靈珊好像根本不喜歡周俊表現這樣言聽必從的樣子,她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她喜歡的是那種有個性,敢於叛逆的男孩。我也就這個問題和周俊探討過,他說他也想那樣,可是當他麵對何靈珊時,根本就做不到。看著周俊一臉苦惱的樣子,我不禁苦笑。
我也曾用長輩的身份向何靈珊勸說過,但這丫頭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隻把我看毛了,最終我隻好向她俯首稱臣。
補習班的那講政治的老頭講的相當沒勁,還沒有我們班主任激情四射。他就仿佛是一隻老牛反芻,每次都把講過多次的概念拿過來重複講上幾遍,隻把你講得不想見周公都不行。我很奇怪,高中的政治就是把極其簡單的概念往複雜裏講,直到你聽不懂才算達到他的目的。比如說是一個工人砍樹,用我們的話就是砍樹,到政治裏麵的哲學就不能這麼說了,為什麼?很簡單,你把這種概念弄得這麼簡單,哲學家們還活個屁啊。所以他們就把這簡單的概念變成了用自己的雙手作用於一種中介媒介,通過這種中介媒介再作用於樹上,這就是砍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