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明顯感覺到他底氣不足。
“好小子，有種，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那人一抱拳，指節如爆竹似的響個不停。
“還有，那個誰，什麼寧？”馬小龍囂張的指著我好像很懊惱的說道。
“周寧。”
“對，周寧，今天我就讓你有來無回，讓你壞我的好事。”
“那小子幹什麼了？”刀疤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嗬，小舅，待會就看你的了。”
“媽的，下回少惹點事，哪會都讓老子幫你擦屁股。”
刀疤說著，便走上前來。
東方亮找來的這幾個人看到對方的樣子，明顯的熊了，拿著板凳腿的胳膊直哆嗦。東方亮一邊死死盯著刀疤，一邊向後退著，最後好像掩飾不住自己的恐懼似的，大喊一聲，便帶著人衝了上去。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爭，我們敗得淒慘無比。當馬小龍和他那個小舅離開時，我趴在地上正好看到漫天的星鬥。我不知道我們請來的這幾個人什麼時候跑走的，隻知道最後我們三個都倒在了地上，而那個馬小龍譏諷的看著我們的樣子活像是一隻母雞下蛋後的得意。
當所有人都離開時，我們三個相互攙扶著躲到牆角的陰暗處，哆嗦著吸起了香煙。
我好像已經忘了我們說過什麼，好像我們一直都在沉默著，好像隻有東方亮說過什麼，好像他當時的樣子挺嚇人的。不過即使我記得，我也希望忘記。
那種屹立的悲傷與絕望不是我們這個年齡所能承受的，即使承受也隻是毫無顧忌的反抗，最後得到卻隻是滿目的創傷和無盡的懊悔。
這場學校鬥毆即使再隱秘也瞞不過學校領導的眼睛。第二天，教導主任就把我們一起叫了過去。可令人意外的是，我們之中卻沒有馬小龍。天知道他又耍了什麼手段。
“你把昨天的經過和我講一遍。”教導主任好像對我特情有獨鍾。
“我？”我剛想上前，卻被東方亮一把拉下。
“主任，那個沒周寧和劉立什麼事，這都是我組織的，我從學校外麵找的人。”東方亮滿臉嚴肅的樣子殺氣騰騰。
“哦？那昨天他們怎麼在場？他們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昨天他們兩個去找我，碰到我們打架，上前勸架的時候誤傷的。”
“是嗎？”教導主任疑惑的看著我。
我剛想上前解釋，卻被東方亮的眼神製止了。既然哥們這麼夠意思，那麼我也不能再推辭了。
“那個，是，主任，你也知道，我這人最古道熱腸了，碰上這樣違反學校紀律的事情我能不管嗎？我仗義出手，沒想到卻被打成這個樣子，您看，您看，這還有這，您說，我這樣見義勇為不受嘉獎就算了，還被誣陷，是不是沒天理啊。這個，這個，我的這種行為學校是不是給點獎勵什麼的啊。”
我看到劉立看著我死死的憋著笑，憋得臉都有些發紫。倒是東方亮一臉的坦然。
“好小子，有你的，既然沒你們什麼事，你們還是出去吧。”教導主任望著我不禁歎了口氣。
東方亮最終被記了一個嚴重警告處分，不過他倒滿不在乎。
事後我問他，為什麼不說出馬小龍來？他盯了我半天，然後突然笑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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