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幫村民手黑,將人扔下懸崖可不是說著玩兒的,如果不逃,留在這兒就是死路一條。
我倆很快就達成了統一意見,當即便順著之前蹲坑的路線,開始往後山逃竄。
為了避免被發現,我們做了偽裝,在院子裏升起了一小團篝火,假意我們還留在原地作法。
我和桂玲不敢打開手電筒,隻點燃打火機,拿著打火機照明,一路在黑暗的山裏穿行,逐漸遠離村寨。
沿途,我倆特意弄出一些偽裝過的痕跡,讓對方在追上來時,有幾率被這些痕跡給誤導。
淩晨三點。
萬籟俱寂,夜風寒涼。
我和桂玲已經跑到了不知名的山裏,為了更便於隱藏行蹤,我們沒有往山溝裏走,盡量保持不上不下的趨勢前進。
此時已經切換成手電筒照明,昏黃的手電光被樹枝切割,視野極為狹窄。
“我不行了。”桂玲氣喘籲籲,雙腿打顫。
入夜後我們就一直在走山路,算起來到現在,已經連續走了五個多小時,她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我道:“歇歇吧,應該安全了。”按照距離算,我們已經離開了火鬼的作祟範圍,而那些村民要想拿桂玲當替身,也得把桂玲抓到村裏才行。
現如今,即便他們追上來,也來不及將桂玲給送回村去了。
大概率,那些村民在一定時間裏追不到人,便會就此放棄。
“我沒想到阿花會被騙的那麼慘,最後還成了火鬼……當火鬼是什麼體驗?”她問了個某乎體。
我找了個高處坐下,邊休息邊放風:“時時刻刻體驗烈火焚身的痛苦,和水鬼差不多,這類鬼怪是最急於找替身的,若找不到替身,隨著受苦時間的延長,它們的戾氣也會越來越重,最後變成十分恐怖的厲鬼,非陰陽行的大佬不能降服。”
她喃喃道:“這麼說阿花死了還一直在受苦……”
我警惕起來,忙道:“別告訴我你想幫她脫離苦海,我沒有那個本事,咱們去了就是全軍覆沒。”
桂玲歎氣道:“那如果一直不解決,她就一直盤根在村裏嗎?”
我點頭:“如果找不到替身,隨著時間增加,她的力量會越來越大,她會害死更多的人,直到這個村的人受不了全部搬離出去……奇怪!”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這村子處於深山,若是十幾二十年前,偏僻的荒村裏還聚集著一群青壯年漢子,我不會感到奇怪。
但現在這個年頭,大大小小的山村裏,除了留守的老人和孩子,哪裏還會有青壯年?別說是壯年小夥兒,基本上婦女都沒幾個,全都去大城市打工掙錢去了。
像這個村的情況,按理說,大部分人都該外出務工才是,怎麼會有那麼多壯年人留在村裏?
而且這個村裏還有隻害人的火鬼。
鬧鬼加上深山窮土,這個村早該成為空村才是。
他們為什麼還要繼續守在村裏?
難道這個村有什麼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