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

這所學校會如此墮落,到頭來竟跟學生有關?

莫天秩逐漸虛弱,但內心驚訝不住湧現。

而度娜麗莎呢,似乎葉謁說到了關鍵的點,麵色陰沉下來。

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就算下一刻毫無征兆想要跟他們同歸於盡,葉謁都不會感覺奇怪。

接著,葉謁從信封中抽出信紙,展開在空氣中一抖:

“這上麵,是俞煥那假父親讓他帶給校領導的,可以算是一封威脅信吧。

“俞煥真正的家人估計已經遇害,而這位假父親,是販賣這種物品團夥中的一員,他們想借俞煥之手,讓整個小學成為他們的囤貨地點!”

“啊哈哈哈笑話!”

聞言,度娜麗莎卻笑了,笑得很放肆:“你在開玩笑嘛?校領導是牙牙學語的嬰兒嘛?遇到這種事情不會報警?!”

“他們當然想報警,但是……他們的身體欲望不允許。”

葉謁像是掌握了充足證據,這回,他舉起那張濕潤的紙巾,隻是就連他都隻敢捏住紙巾幹燥位置。

“這上麵的液體,是甲基苯丙胺,是一種常見的液態禁用物品。若俞煥在將信交給校領導之前,先將這紙巾捂住他們口鼻,或是直接放著讓它揮發,校領導們都會自然而然染上癮。這麼一來,背後的團隊就能利用這癮,控製住整個學校高層!”

度娜麗莎臉上的笑容消失:

“那俞煥呢?從小應該就學過遇到這種事情,需要想辦法報警,為何他無動於衷,反而助紂為虐?”

葉謁將紙巾放下,取出那鑰匙與校牌:

“很簡單,不論哪個年級段哪個班級,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刺頭,而很巧,俞煥正是其中之一。”

說著,葉謁亮了亮手中的校牌。

隻見那原本保存在塑料殼中的校牌,已經破爛不堪,到處是尖銳物品劃過的痕跡。

那塑料殼也是肮髒不堪,上邊沾滿淤泥與敗葉。再觀那件校服,同樣汙穢不堪,這俞煥的品行顯而易見。

葉謁:“至於這個鑰匙……我剛去比對過了,剛好便是校長辦公室的鑰匙,也就是說,他能隨意出入那間暗室,更何況,在那暗室中的學生幻影,其中有一人,正是俞煥!”

說著,他指了指校牌上俞煥的照片。

“我承認,你目前說的都是正確。”度娜麗莎咧開嘴,笑了,伴著下顎的鮮血,這抹笑容很是瘮人,“但是……”

“還沒完!”

葉謁打斷了她。

緊接著,他將手上所有東西放下,彎腰,將校服撿起,徒手撣去校服衣擺上的灰,一片焦黑赫然顯現——那是用火燒過的痕跡!

“俞煥很不幸,身為一位小學生,他就目睹了校長將你殺死的全過程,強烈的視覺衝擊令他從癮帶來的亢奮中清醒。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麼,決定將整個學校燒毀!”

度娜麗莎的麵色愈發冰冷:

“在這兒編故事呢,說得天花亂墜?證據!”

“證據就在校長辦公室旁的雜物間,那裏,有許多火柴。”葉謁娓娓道來,語氣中滿是自信,“雖然我不清楚,【舊市】繁華之時究竟是什麼時代,但可以暫定於二十世紀末二十一世紀初,那個時候,相比於打火機,火柴更為盛行。而那件雜物間堆放的,都是木製課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