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找到我的,我怎麼知道她怎麼碰上我的。”夏洛克看了一眼葉琳諾。葉琳諾正看著夏洛克看得出神,突然間對上目光嚇得她趕緊就低下頭,臉蛋瞬間又紅又熱。
“這麼說,這也是緣分了呢。”夏寧看到了葉琳諾的反應覺得有些好笑,摸了摸她的頭就對夏洛克發問。
“那你為什麼會在冰山上?”
夏洛克搖搖頭:“不知道,我好像一直都是在睡覺。”
“這樣啊,那你還記得你的家在哪裏嗎?”夏寧忽然覺得這個小男孩有點可憐,爸媽沒了不說還被人剝光了衣服丟在北極,這都遭的什麼罪啊!
夏洛克臉上忽然不再有任何表情,也不說話,看向舷窗,指著外麵的夜空。
“你家在天上啊!”葉琳諾見準時機插了一句話。
夏寧倒是不這麼認為,她覺得夏洛克的意思應該是說他家在遠方。
“家已經沒了。”夏洛克幽幽的說。
“什麼?”夏寧睜大了眼睛。
“我那兒的人好像都死了,幹幹淨淨,大概就剩我了。”
葉琳諾看得出夏洛克的哀傷,想安慰他,但是對一個男孩子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夏寧覺得這話從一個也就和自己女兒大小的孩子口中說出來有些殘忍,而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小孩怕是已經成為了一個孤兒,真是可憐,夏寧不由得母愛泛濫。
一個長得挺英俊的男人走進了這個房間,葉琳諾眼睛一亮,跳了起來撲上去親密的叫了一聲“爹地!”
“哎喲我的天哪!小祖宗你可算回來了!”葉建堂連退好幾步抱起葉琳諾,心裏還是覺得這船呆著難受,今天都吐了好幾回了,那個庸醫竟然還說是正常反應。然後現在再這麼被葉琳諾一撞,胃裏又翻騰了。
“你先下來先下來。”葉建堂放葉琳諾站地上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呼吸器吸了幾口純氧才覺得好受些。
葉建堂靠在沙發上,注意到了麵前的小男孩。
“這位是誰啊?”葉建堂問。
“噢,爸爸,他叫夏洛克,就是他帶我回來的哦!”葉琳諾介紹說。
“是嗎?原來我女兒招到了一位護花使者啊,過來啵一個!”葉建堂沒來由的就拉過葉琳諾給她臉上親了一口。
“哎呦!髒死了!早上你有吐過!”葉琳諾掙脫跑到夏寧懷裏使勁蹭臉,夏寧一笑了之。
“嘿嘿,被嫌棄了呢。”葉建堂跟著一笑。
“那個,我覺得我需要一個安身的地方,我就先走了。”夏洛克站了起來給夏寧鞠了個躬,感謝她給了自己一身衣服,然後就離開了。
那個叫安妮的大姐姐挺不錯的,也許她有辦法。
“哎!”葉琳諾輕輕的叫了一聲,有點不想讓他走,但是夏洛克似乎沒有聽見,出了門拐個彎就沒了影。
葉建堂和夏寧相互看了一眼,葉建堂不明所以,夏寧笑笑不說話然後把目光轉向葉琳諾。
夏洛克順著原來的路走出了貴賓住宿區,回頭看了一眼,就沿著走廊出去了。
因為任務量少,安妮在船上要做的事不多,她甚至可以像普通乘客那樣活動娛樂,但她似乎對另外一件事更感興趣。
船艙地板上隨處丟著幾條內衣褲,圍巾打底衫什麼的,床上躺著的人衣不蔽體,一條毛毯搭在腰上,也虧得溫度夠好,否則得凍死。
一天下來,安妮幹過的活加起來也不夠十件,卻能睡的像條死狗一樣,還把這裏當做是大學宿舍一樣,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女人被那個漢子強上了。
助手臨近暴走邊緣,他已經躺下了,而且精神已經處於睡眠的臨界點,能夠看得到模糊的夢境了,然後敲門聲再把他拉回到了現實。
助手紅著眼睛瞪著這個小屁孩抓狂的說:“怎麼又是你,你怎麼又給我找到這裏來了!”
夏洛克聽著他嘰裏咕嚕的說自己話,待他停下自己再說。
“安妮!”夏洛克覺得既然是名字,那麼音應該是相同的吧。
“安妮不在這裏!”助手一陣莫名其妙,找那個女神經病幹嘛要找到這裏來。
“安妮!”夏洛克覺得他聽懂了,因為助手說了安妮這兩個字。
助手突然給他跪下,帶著哭腔說:“我隻想好好休息一下下!拜托你走吧!”
“安妮!”夏洛克也不驚訝也沒有什麼情緒,就是聽不懂他說的話覺得交流有點困難,心想著英語也該學學了。
“****!我帶你去安妮那裏!”助手豁然起身也不添件衣服就向應急小隊的住宿方向走去,臉上的器官擠在一起,看上去他很火大。
夏洛克笑了,拔腿跟了上去。
夜裏的溫度實在夠低,助手隻穿了打底衫和兩件羊毛衫,真正能禦寒的外衣讓他慪氣給置放在房間裏了,導致現在走兩步路就打一個噴嚏。
但是看看夏洛克穿的也是在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單薄,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手插著褲兜不快不慢的跟著助手一路走,助手真的不爽了。
“到了,就是這裏了,後會無期。”助手哆嗦著站在一船艙門口說,接著就邁著小碎步跑走了。
夏洛克目送助手離開,敲響了安妮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