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功力,文瑾本就以男子先天優勢略勝半籌,五兒雖然經過在太子府一年多的靜心潛修提升了不少,卻在日前為文瑾導氣耗費大量本元,麵對一般高手自是無事,可麵對文瑾無意識的強攻,終是抵受不住,傷了經脈。
吐出鮮血,胸口空了許多,不再是壓抑地悶痛,五兒迅速將真氣在體內運行了三個周天,勉強治愈受損的經脈,回身對上瑾狂亂怨懟的黑眸,以冷得滲骨的語氣喝道:“這就是你的勇氣?你有勇氣自殺,為何沒有勇氣麵對!什麼時候你才能成熟長大,真正做個敢於麵對的男人!?”
……
打發了李世,岑竺有些疲憊,早前那逗鳥的俏婢乖巧地饒到他身後,小心地在頭部拿捏,“五兒小姐已在頂樓呆了整半日,小淺和小離候在樓外,一直未得傳喚,方才來報,時不時能聽到男子的吼號自樓內傳出,請示主上是否需要入去查探……”
她的聲音清清亮亮的,如美妙的七弦琴,聞者舒心,即使是如此詭異可怖的事,自她口中道出,也化去了七分肅殺之氣。
柔軟的身子僵硬起來,半晌,岑竺才緩緩呼出一口悶氣,苦笑著搖搖頭,揮退了身後的女子。
他也不記得了有多久了,隻知道自從他見到那個女子之後,便習慣了這種酸楚的滋味。
那日,他抱著破釜沉舟的打算孤身去見她,明麵上是提出合作,其實他知道那是求救,是他的最後一根稻草。若被拒絕,不但他的生意,他的家族就此玩完,他更會落入那些人的手裏,每每想到那些流著口水,****縱橫的可憎麵目,他都會不寒而栗,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生不如死的感覺,至今仍是他的夢魘……
見她出乎意料地容易,她更不像傳聞中那般可怕,相反,她讓他覺得她是個需要嗬護寶貝的女孩兒。她的坦然,她的笑靨,如穿透烏雲的陽光,明媚得讓他心顫,可她眉間總似有若無地縈繞著一抹抹不掉的鬱愁,讓他覺得疏離,覺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