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丹國與東鵬國之前有一條長長的國界,多年前,南丹閔帝即位,為安定內政,閔帝向長年征戰的東鵬求和,送上豐厚的年貢,約定十年之內互不侵犯,並於邊境開設商市。陽城,位於南丹國與東鵬國交界的邊境,兩國商市開設於此,因為城內頗為繁華,且城防較鬆,百姓自由進去,不需納稅。
劉羽和五兒溜入陽城時,天已漸黑。
五兒被安置在一處大屋的拐角,裹著破爛的外衣,正感歎這夏末的夜涼之時,劉羽坐到了身旁,遞上來的是兩個還在冒熱氣的包子,五兒開心的拿起一個咬了一口,不忘將另一個送入劉羽口中:“哥哥,你也吃。”
她刻意不去打聽這包子的來曆,也刻意無視劉羽肩上明顯為利器掛傷的血跡,笑得眉眼彎彎,吃得開心不已……
“你先吃吧,我吃過了。”劉羽心滿意足的看著妹妹,心中那團火又冒了起來,下意識的抱著五兒,眼淚不自覺的流下……“是哥哥不好,哥哥沒用,哥哥不能好好保護五兒,還要你幫忙拖險!”
五兒在心中輕歎一口氣,再也不能無視了:“我們是兄妹呀,我當然要幫哥哥的忙啦,而且五兒現在很好,包子很好吃的,我吃不完,你幫我吃一個嘛。”
再次將包子遞上,劉羽和著淚咬了一口。
這一夜,在這不知名的屋簷下,兩個可人的孩子,擁著笑著啃著兩個包子,滿滿的溫情彌漫夜空。
“哥哥,你知道劉家典籍不?”吃罷,五兒舒服地偎著劉羽休息。
劉羽卻一下子緊張起來,話語中滿是痛心:“那是我們劉家相傳的密典,可是爹爹過世時還沒傳給我……”
仰頭看了看他,五兒動動身子,再次靠向劉羽因緊張而僵硬的身子,淡淡地道:“水伯過世前,把那東西給了我。”
“什麼?”劉羽的手忽地抓緊五兒的肩膀,將她正對自己,“那書呢?你沒帶在身邊?不會是燒了吧!”
輕輕掙脫鉗住肩膀的手,看看劉羽額上漸漸冒出的汗珠:“我沒看到那東東是什麼樣的,水伯隻說他將那書埋在了破廟右窗旁的案台下的土裏,深有一尺,我想那火燒不到那土下那麼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