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看到鄒氏這副表情,就能確信鄒氏就是聞縐本人。他淡然一笑道:“我先不回答你的問題,而是先給你講個故事吧。等這個故事說完,你就明白了。這個故事還得從當年良朝初次建立後講起,當時的良朝剛剛建國百廢待興,聞默作為開國元勳自然是受到國君繆雲的重視,委派了他擔任很多要職。聞默那時也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對未來充滿憧憬,很想繼續著能做一番大事,為百姓謀福利。然而事與願違,在他鞠躬盡瘁之際,卻突然患上了鬱證。這種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卻給他的工作和生活帶來了極大的煩惱,他開始厭倦官場,厭倦這些人情世故,緊接著就是在官場中頻頻出錯,最後不得不主動提出不能勝任,告假還鄉。”
聞縐冷冷的說道:“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雲景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接著往下說:“聞默不聲不響的回到了老家,與青梅竹馬的戀人淩雅成婚,過起了男耕女織,悠閑自在的田園生活。在那一段時間裏,是他人生中最愉快的一段時光,雖然患有鬱症,卻在如此美好的田園生活下,身體不由得向好的方向發展。不久之後,淩雅懷孕,誕下一女。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好不快樂。”
聞縐此時心中已難以抑製,淚水從眼中滴落。雲景說的沒錯,這是聞縐自己和父母度過的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別說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聞縐此時突然翻臉,惡狠狠地盯著雲景。
雲景搖了搖頭道:“你果然是聞默和淩雅的女兒聞縐。是啊,若不是繆雲的兒子繆超繼位,你們一家三口可能還會這樣幸福的過下去是吧?聞縐。”
“繆雲之子繆超容不下父親,聽信讒言,以為父親是隱居山林伺機謀反,便派出殺手,欲殺之而後快。我父親得知這一消息,為了不連累我們,便將母親和我寄養在鄉下,自己孤身逃亡。多年之後,父親去世的消息傳來,母親承受不住,沒多久也隨之生病隨他而去。我那時隻有9歲,卻已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飽受人間的冷暖和世態炎涼。雲景!你說說,我被害的這麼慘,到底是誰的責任?”聞縐咆哮著衝著雲景大喊。
“所以,你才會收留同樣是市失去父母的荔蓴,因為在荔蓴的身上,你找到一些失去的東西是嗎?是啊,當年那個小女孩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中年女人了。這一切當然和當今聖上繆超有著擺脫不了的關係。聞縐,你固然是受害者,卻不該讓樊喬去刺死沈清蓮,更不應該拿天下百姓的性命來滿足你的一己私利!你知道這樣做會害死多少人嗎?”雲景搖著頭,他是在不理解為何那個看似寬厚,看似厚道的中年村婦鄒氏會變成眼前這個令人深惡痛絕的女人聞縐。
“雲景,你縱使知道了我的計劃,卻又能奈我何?不錯,我不妨告所你:我聞縐就是要與前朝叛軍一起,推翻繆超的統治,推翻良朝,建立一個由我主宰的空前絕後的大一統王朝!哈哈哈!”聞縐的笑聲顯得那麼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