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端木煙塵隻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溫熱的唇,便猛然落下,準確無誤吸附在她的唇上。
胸腔中,轟然一聲大響,所有的一切,全部靜止下來,端木煙塵茫然瞪著雙眼,卻又毫無焦距。她隻覺得自己就像著火了一樣,渾身的力量全部被這個男人抽走,不知所措。
白淩夜收緊手臂,似乎沉溺在這個吻裏無法自拔。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她唇齒間特有的芬芳如發酵到極致的酒,清香馥鬱,讓人欲罷不能,隻想要得更多。
第一次,他無比溫柔想要輕輕頂開她輕顫的牙關,想要更深入的品嚐,想要讓她,終生無法忘記,這個吻。
“咳……主子,裴雲烏有要事稟報……”門外的聲音再次響起,聽得出事情的緊急,可仍是壓低著噪音。
端木煙塵一個激靈,所有的神誌全部收了回來,又羞又急,揮手就是一掌。
白淩夜根本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難,胸前一陣悶痛,輕哼了一聲,鬆開了摟著她的手。
氣血被端木煙塵這一掌生生凝滯,他的麵容立時白了幾分,隻是眼中那濃得化不開的情欲,仍是那般豔麗。
兩人全部似乎愣住了,就這般彼此凝視……
“主子……”
“知道了!”白淩夜深吸了口氣,眸中神色幾番變化,終於回複到慣有的平靜,緩緩起身。
“你好好休養,我晚間再過來。”再回轉身時,他已經如平時那樣,帶著慣有的曖昧笑容,仿佛正要離家的丈夫叮囑自己新婚的妻子一般。
端木煙塵仿佛還未醒過神來,隻是呆呆地望著他,大腦一片空白……她應該生氣的不是嗎?至少,要衝上去破口大罵吧!可,為什麼她滿腦子全部是那個可以將她燃燒的吻?
她到底怎麼了?仿佛一點兒也不排斥他的溫言細語,他的邪惡挑釁,他的霸道懷抱……這一切,就好似引人墮落到地獄的毒藥,明知要拒絕,卻又舍不得放開手。
白淩夜離開後不久,進來一位年約十八九歲的秀麗溫和女子,她手裏捧著銅盆,笑容如高山清水,端和寧靜說道:“姑娘,奴婢素素,是專門伺候您的。
“嗯?”她有些怔怔,麵容上仍是一片火辣,思緒仿佛隨著白淩夜的離去,越飄越遠。
素素不理會她傻傻的表情,擰了個帕子,上前坐在她的床沿,細心為她擦著麵容,柔聲說道:“姑娘睡了兩天兩夜,猛然間坐起,會頭暈。所以,您隻管歪著,讓奴婢來伺候你梳洗。”輕扶起端木煙塵,靠在柔和的靠枕上,她又為她拿來了暖手的炭爐說道:“這兩天呀,一直下雨。主子說姑娘常年生活在南方,怕是不習慣北邊的氣候,所以讓奴婢準備了炭火,姑娘先抱著,我去看看下人們把沐浴的熱水準備好沒有。”
端木煙塵沒有吭聲,直到素素開始動手為她解衣時,她這才驚醒過來,尷尬地望著麵前冒著熱氣的大木桶,動了動唇說道:“我自己來……”
素素無所謂地輕笑,退到一邊,但卻一直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沐浴完後,她又為端木煙塵傳了飯,雖然沒什麼胃口,可被一個人這樣亦步亦趨的跟著,連上個茅廁也要在外守著,端木煙塵心下煩惱,這才明白,這哪裏是伺候,分明就是監視。
心中頓時有些憋氣,她索性便不再說話,由著素素在眼麵前杵著,直到白淩夜回來。
“你怎麼了?噘著嘴是什麼意思,哪個惹你了?”白淩夜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斜睨了眼蜷得像個小蝦米一樣的端木煙塵。